李杰问几个孩子：“饿了？”母亲：“给孩子们做口饭。”

李杰应了问：“妈，给你熬点粥！”

老太太摇头：“我不想，吃不下。”

“妈，不想吃也得吃一点，要不明天怎么去照顾我爸？”

可真等做好了，她和母亲每人只吃了几口。

她去给李英几人送饭，看刘保国已经回家了，就让李英也回去，“我常年不在家，让我也尽尽孝，你就别和我抢了。”

李杰一晚上没合眼，父亲是半夜醒的，他稍一动她就握住父亲的手：“爸，你醒了，还痛不痛？你别动，你身上都是伤口，不能乱动，唉听话啊，咱不动，是不是渴了，我给你饮一点点……”

她絮絮叨叨的给父亲唇上沾了沾水，握着父亲的手说了半天的话，直到父亲再次睡着。

李俊默默的看着，好半天才低声道：“姐，爸没事了。”

“嗯！”

姐弟俩只说了这句就沉默了，李杰过去关了灯，“你睡，我守着爸。有事我叫你。”

李俊躺下没多久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李杰黑暗里一直坐在床边握着父亲的手，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李母来的时候，她坐在凳子上，头趴在父亲的手上。

“妈，几点了？”

“四点半。”

还好，上一次她看表的时候是四点十分，她也就睡了不到二十分。

“妈，我爸半夜醒了，精神头还挺好的，你放心！”

“醒了？那就好那就好。唉，我这半宿没睡着，就惦记着他，这岁数大了不经事了。”李母问她饿不饿，“我出来的早，就没做早饭，一会李英来能给你爸熬粥，我带了两块这巧力克威化，我看你挺爱吃这个的，饿了垫一口。”

李杰随手揣进兜里。“我不饿，啥时候饿了再吃。妈，你坐。”

她把凳子让给母亲，母亲摆摆手：“你回去，回去睡一觉，一会李英和李念都能来。”

李杰想了想，“那我先回去，白天我再来。”

“回回，不用着急。”

李杰出了医院，早上的空气清新而舒服，不过到了五点多太阳出来就晒的难受。

她回到家，几个孩子还在睡，而李英已经起床正在熬粥，看到她手里拎了只老母鸡：“我还想着一会去早市看看呢你就买回来了。放那大姐，一会我换了咱妈，让她回来给咱爸炖汤。”

李杰告诉她父亲醒了，说了几句话就进屋睡觉去了。

李俊直到李英过来送早饭才睡醒，李母笑他：“可真能睡，这要是来人把你给卖了你都不知道。”

李俊嘿嘿笑，“妈，我爸刚才醒没醒？”

李母摇头：“你姐说半夜醒过。”

“嗯，半夜醒时可清醒了，还问我庄玉梅抓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