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人,孟大人,您听我把话说完,我的意思是您下次来送粮食,我一准给您备好了。”沈舟横眸底着急地看着他急吼吼地说道,诚恳地看着他说道,“孟大人, 您得容我些时间。” “沈大人,你看我只是说说,你咋当真了。”孟满藤眼底浮起笑容看着他温和地说道,这语气浓浓的埋怨。 “这是本县应该做的,让孟大人在这冰天雪地,跋山涉水的将粮食送来,真是救大命了。”沈舟横姜褐色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言辞恳切地说道,极力的奉承, 姿态摆的低低的。 孟满藤迟疑了一下, 摇摇头道,“这不合适!”果断的摆手道,“不行,不行!”态度强硬,那是坚决不行。 两人拉扯了半天,孟满藤才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嘴上还不好意思地说道,“让沈大人破费了,破费了。” 沈舟横还能说什么?只能客套地说,“不破费,孟大人为我们辛苦了,小小诚意,一定要收下。” “哎呀!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回了。”孟满藤伸手拍拍沈舟横的肩头道,“沈大人放心,回去我一定在叶大人面前如实的禀报, 争取早日送来沈大人需要的工具。” “谢谢孟大人了。”沈舟横拱手再三谢道。 “谢什么?这是本官该做的。”孟满藤一脸正色地说道,“走走走!” 沈舟横与他一起回去, 这粮食已经收了起来。 在沈舟横签收后,孟满藤他们就此告别离开。 秦老五高兴地说道,“这下子粮食够吃了,咱立马恢复到原来的量。” “好耶!”大家伙儿齐齐高喊,这些日子把他们给饿坏了。 沈舟横看着一张张笑脸,唇角划过一抹笑容,心里却笑不出来。 这我上哪儿给孟大人弄三个狐裘披风啊! 这一个就要了老命了,还要三个。 沈舟横现在如今是心急如焚,他不敢不应啊!这粮食和修渠的工具都捏在人家这手里,不把他给打点好了。 这渠还咋修下去,可是这狐裘……想起来头疼的很! 这还得回家想办法,在这里面对枯黄的山林,这就是有狐狸,他们也打不到啊! 沈舟横召集来渠上的负责的里正,找看来借口回县城一趟,很快就回来。 “沈大人您就放心吧!咱们会好好干的。”大家伙齐齐保证道。 “何秀才,这渠上技术方面你可得把好关。”沈舟横琥珀色的双眸凝视着他叮嘱道。 “放心吧!我们每天都会检查的。”何炳坤看着他保证道。 “那就好!”沈舟横轻点了下头,安排好一切他回城了。 &*& 一路紧赶慢赶的,赶在城门被关前终于赶到了县城。 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与白天喧嚣的县城来说, 此时沉睡了下来,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当鹿鸣看见沈舟横时给吓了一跳,“少……少……爷,你咋不声不响地回来了。”着急地说道,“我打着灯笼咱回后衙去。” “不用,不用。她们应该睡了吧!我在这里对付一宿好了。” “没有,还没定更呢!夫人和少夫人没睡。”鹿鸣闻言立马说道。 谷鷝 “没睡?这么晚了还不睡觉,黑灯瞎火的别磕着碰着了。”沈舟横面露担心地说道。 “少爷,冬日里黑的早,如果是夏天,现在天还大亮着呢!”鹿鸣闻言看着关心则乱的沈舟横笑道,“再说了夫人她们点着蜡烛呢!屋里亮着呢!” “蜡烛才多大的光亮啊!”沈舟横闷声说道,可见有些不太高兴。 鹿鸣机灵地说道,“少爷,我给你点上灯笼吧!”转身回了屋,不大会儿提着灯笼走了过来。 “少爷,咱们走吧!”鹿鸣黑漆漆地双眸看着沈舟横说道。 “灯笼给我就好,你回去看书吧!”沈舟横接过他手里的灯笼又叮嘱道,“别看得太晚了,光线不好仔细伤了眼睛就得不偿失了。” “知道,定更了我就休息了。”鹿鸣笑着说道。 “我走了,你赶紧回去吧!外面冷。”沈舟横朝他挥挥手,“有什么事,咱们明儿再说!”话落抬脚离开。 鹿鸣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目送他消失在黑夜中才转身进了屋,关上了房门。 拿着剪刀剪了下灯芯,坐在书桌前,继续摇头晃脑的背书,背到卡壳的地方瞥一眼书继续背。 这样不用一直盯着书,不伤眼睛。 &*& 沈舟横提着灯笼脚步匆匆地走在熟悉的回后衙的路上。 齐夭夭耳朵微动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抬眼看着绣肚兜的陈氏道,“县太爷回来了。” “怎么可能?”陈氏停下手中的活计抬眼看着她说道,“他现在在渠上回来干什么?” “您听着脚步声,是他的吧!”齐夭夭指指窗外道。 “还真像。”陈氏爬到窗户边侧耳倾听道。 沈舟横看着窗户上的剪影,还真没睡呢! “娘,夭夭,我回来了。”沈舟横提高声音喊道,穿过了院子,拾阶而上。 “还是是横儿回来了。”陈氏激动的翻身过来,从炕上跳了下来,趿拉着棉鞋,蹬蹬的跑到门口,抽出门栓,吱呀一声将门打开,就看着裹着如熊的儿子站在眼前。 “娘!”沈舟横亲切地看着她喊道。 “快进来,外面冷。”陈氏侧身让开看着他跨过了门槛吹熄了手中的灯笼。 “这么晚回来,饿不饿,想吃什么娘给你做。”陈氏关上房门,卷着袖子看着他。 “大晚上的不吃了,您别忙了。”沈舟横将灯笼放在了八仙桌上,小声地问道, “夭夭睡了吗?” “臭小子,赶紧进去吧!你媳妇儿没睡呢!”陈氏捶着他的肩头道,“给你做鸡蛋打卤面,多少吃点儿,快得很。” “那麻烦娘了。”沈舟横不好意思地说道。 “去去去!跟我客气什么?”陈氏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道,“快进去上炕去,炕上暖和。” “娘,那我进去了。”沈舟横挑开棉帘子走进了卧室,看着盘膝坐在炕上的小媳妇儿齐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