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横回到县衙就开始处理积压的公文,而如死水一般的县衙泛起了微澜。
主簿周斯年敲开了县丞莫雁行房门,莫雁行看着站在门前的他说道,“县太爷回来了,你还敢串门啊!”
周斯年脚一磕关上了房门,走过去拉开太师椅坐在了莫雁行的对面道,“可比预计的早回来十天,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能有什么事?想回来就回来呗!也不好离开太久了。”莫雁行看着他随口说道。
“看脸色如常,没有受到惊吓。”周斯年遗憾地说道,“我还等着看他变脸呢!”
“就是变脸,也不会让咱看见吧!这点儿定力都没有吗?”莫雁行轻哼一声道。
“哎!不知道他会怎么办?”周斯年非常好奇地看着他说道。
“不就两种情况,要么变,要么视而不见,继续做他的县太爷,反正领着朝廷的俸禄,也缺不了他吃喝的。”莫雁行身体后倾斜靠在椅背上不紧不慢地说道,“等等就知道喽!”
这话说的,可不就两种选择,还能有别的选择?周斯年在心里腹诽道。
“行了,县太爷回来了,赶紧回你的房间,别让他逮个正着。不好看!”莫雁行提醒他说道。
“唉!他回来了,我这想早点儿离开都不成了。”周斯年非常遗憾地说道。
“消磨时间还不会啊?”莫雁行看着他轻笑道,“看点儿自己喜欢看的书,或者把你养的那只叽叽喳喳的百灵鸟提来呀!”
“我这好好的百灵鸟那清脆嘹亮的鸟鸣声,在你嘴里成了叽叽喳喳。”周斯年顿时不乐意道。
“鸟鸣,鸟鸣声好听!”莫雁行看着矫情的他说道,“再不济这随云阁的娇娘还等着你光顾呢!”
“去!”周斯年看着他啐道,“让你说的粗俗的很,我们那是谈风论月,奏的是琴瑟和鸣,聊的是诗词歌赋,都是风雅之事。”
“风雅!”莫雁行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在心里冷笑道,不知道这银子风雅吗?
“他回来了,咱这消遣都得注意点儿。”周斯年沮丧地说道。
“你还怕他呀?”莫雁行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道。
“怎么说人家也是县太爷,官大一级压死人啊!”周斯年站了起来道,朝他拱拱手道,“我走了。”
莫雁行回礼道,“慢走不送。”目送他离开,视线转向了沈舟横的房间,十分好奇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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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雁行送走了周斯年正准备看点儿‘闲书’就听见外面吵杂的声音传来,隐隐约约听不太清。
“怎么回事?”莫雁行提高声音看着门外道。
“哎哎!”周斯年慌里慌张地又跑了进来,“莫兄,快点儿又打起来了。”
“这是谁又打起来了。”莫雁行抬眼看着他说道,将手中的‘闲’书,不动声色的放了回去。
“还能有谁?不就是武员外的儿子,武有德打他的媳妇儿洪氏。”周斯年上前拉着他的袖子道,“快走,看看去。”
“这咋还打到衙门口了。”莫雁行着急地说道,脚步匆匆的跟着周斯年朝外走,“家丑不可外扬。”
“这谁知道呢!”周斯年随口说道,脚下的速度一点儿都不慢。
“这次又为什么呀?”莫雁行边走边问道。
“谁知道呢?武有德打媳妇儿还用原因啊!想打就打呗!”周斯年回头瞥了他一眼道。
“那武员外呢!就没看着,他那么好面子的,就任他儿子胡作非为。”莫雁行拧着眉头加快脚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