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应该要问你自己,你在清楚吧?”我笑眯眯地看着他,“我言尽于此,你自己想想吧。还有,今日这件事情闹得太大了,或许也不是设局那个人意料到的。目前,我看过来没有太多危险性,只是茶余饭后多了一些话题而已。当然了,人们是善忘的,过个三个月半年之类的,这事情也就淡下去了。”
苏公子的眼睛有了一些不明所以的东西,“我低调一些吧。”
“你懂就好。”我站起了身,又看了看他这间寝室,“有些话呢,我就不说了。反正不要造成乱事,我们南厂也不会追求。但是,要是太出格了,不止是我要管了,恐怕皇上在自己的京城里,也不会睁一眼闭一眼的。”
“多谢小七大人提醒。”苏公子立刻站起身一恭到底,特别有礼貌。
“对了,今日我南厂侍卫出动了这么多人,你给一百两请他们吃个饭哈。具体吃什么,去哪里吃,你去招呼一下。本大人还有别的事情,就不管了。”我也没有跟他客气,反正这吃饭的事情不能让我掏钱。“还有,这事情是你心甘情愿请的,不是我逼你的。并且,你要说是我肖小七安排的,嘿嘿,你应该能懂吧。”
我的确最近学坏了很多,主要是看得卷宗越多,知道的事情也就越多。重点是,每一个案件之中,都有很多方式方法以及很多道理和经验,好的坏的我一起学,更加能够灵活运用,所以说嘛,我多聪明。
出了苏记的大门,我问陈志典:“咱们回醉红楼么?”
“估计不妥,倒不如你回南厂,我回藏书阁,今日就这样了?”
“为啥?”我有点奇怪他怎么早退了,每日不是还要和清倌崔恩英练习么?
“今日这么大的热闹,你觉得皇上能不知道么?”他看着我。
“必然他会知道呀,但是我干嘛回南厂?你去汇报不就成了。”
“哟,你居然知道了。”陈志典还是很惊讶的。
“当然知道了,这不就是套路么。之前有肖大人在的时候,都是他进宫说一下情况。现在我只是个文书而已,自然没什么身份进宫,并且我这个身份还是很扎眼的,过于曝光,必然会引起很多人的怀疑。所以,我去醉红楼继续喝茶。您正好回藏书阁,然后悄悄找皇上说一下这个事情。毕竟嘛,稍后人跪在宫门口,也是挺大的事情。”
“果然最近精进了不少。”陈志典难得表扬别人,已经连续很多次表扬我了,我还是很得意的。好歹这个状元分量很重的,皇上都能从命案中将他保下来,这待遇也是逆天了。
“皇上若是找我,就说我身体不适,睡了。”我想了想,又说道:“若是他真的想和我说话,就告诉他,这事情吧,若是追究,可能也挺没意思的。反正呢,没闹大,没有人受伤,没有什么不良的社会影响,就大可不必管了。”
“你的意思是,这里面有问题?”陈志典眼睛亮了亮,“快说说,话本素材啊!”
“哎,人家的爱恨情仇之类的,反正现在还没什么,你就别问了。”我推了推他,你赶紧走吧,说不准马上就有人来找你了。”这话音也是没落下来,就已经看到有皇上身边的侍卫匆匆向我们跑了过来。
陈一陈二也是牛气的,居然也敢挡在我的身前,不让皇上的侍卫靠近。其实,那群禁军也都是相熟识的人。
“见过陈大人,小七大人。”侍卫们有礼貌。
“嗯?”我随便答应了一声。
“皇上请陈大人进宫说话。”侍卫很客气。
“嘿嘿,你去吧,我去醉红楼喝茶去了。”我笑嘻嘻地带着陈一陈二直接走了,留下陈志典直摸自己的胡茬。
我在醉红楼里坐着,听着崔恩英随便弹着什么曲子,也是心不在焉的。今日这场大热闹的确是喧闹场,不过真心是不是能够让人突破所有的障碍呢?我不太能确定。
这个时候,我忽然特别想找静心师父聊聊天,想知道她的看法。可是,她完全没有任何消息,而存在我身边的事情越发令人起疑心了。我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了?看见谁都要再三思量一番。
崔恩英问我:“小七这是怎么了?”
最近很是熟悉了,我坚持不要让她喊我大人,听着别扭,她也很听话,对我也很亲切。
“也没什么吧,就是觉得哪里都很别扭,说不出的别扭。”我挠了挠头。
“比如呢?”她问道。
“比如两个男人会对视很久么?”
“这个吧,比较少见。”崔恩英笑了起来,“以我的经验,多数都是一男一女会对视很久,然后就会拥抱。但是男人之间比较少。”
“那么,出主意夺人妻妾的人,是跟对方有仇呢?还是别的原因呢?”
“这个太难说了,要具体看这些人的情况吧。但是,应该不会那么简单的。”
“三代对头的两个人,应该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吧?”
“有可能,毕竟三代都可能是相互观察,相互刺探,对彼此的熟悉程度,堪比亲人了。”
听到这里,我长叹了一口气,“算了,不想知道那么多了,没意思。”
整个一下午,我都泡在醉红楼里,崔恩英英姐一直随便弹弹唱唱着,但是没有暴露我们这首新写的《乱尘》,只是各种修修改改,尽量做到完美。当然了,她可是专业人士,“宫、商、角、徵、羽”她巴拉巴拉就弹出来了,我瞅了半天也没明白。本来还想碰一下琴弦学一下,但是立刻手指上就出了一个深深的印记,英姐立刻就说:“你可别学了,小心伤到自己。”
行吧,她会就好,我会听就好。我就这么安慰着自己,还是挺舒心和满足的。毕竟现在一个醉红楼清倌头牌之一的女子,只为我一个人弹唱,我是多有面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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