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厉正南离颜玉太近的缘故,颜玉顿时双腮泛红,心头一颤,她急忙推了厉正南一把,结结巴巴地说着:
“那……那个敬宣王,小女子可以好好医治你的病情,可请你与小女子保持距离。另外还请王爷答应小女子俩个条件。”
厉正南:“……”
这女人搞什么?竟然跟他谈条件,是打算要银子?还是想要个孩子?亦或是想要王妃之位?
想到这里,厉正南的眼眸顿时深邃了起来,往椅子上一坐,稳如泰山般沉声喝道:
“说,什么条件?”
“第一,在小女子治好王爷病情之前,王爷不许再在人前说,小女子是王爷你的女人。有损小女子名节,虽然说是“臆想症”,可总要控制。”
“臆想症?”
厉正南磨牙,双拳紧握,强压怒火,最后深吸一口气暗道:
“罢了!罢了,想说什么就由她说好了,等会看不出本王到底得了什么病,一并收拾你。”
“准。”
厉正南厚实性感的嘴唇轻启,吐出了一个字。
“第二,王爷病好了之后,不要再仗势欺压百姓了,更不要再寻小女子晦气。”
颜玉接着补充着。
这句话,厉正南可不爱听了,他猛地站了起来,用手一指颜玉,低沉浑厚的声音喝道:
“你这女人,瞎说什么呢!这整个夏邑国谁不知道,本王乃是夏邑国战神,是保护他们的人,本王何时欺压百姓了?”
颜玉翻了一下白眼,刚刚还让人将看诊的百姓赶走了,还不承认。
见到颜玉眼中的鄙夷,厉正南暗道:
“罢了,罢了,我跟这个女人较什么真,她又不是真的医者,一会戳穿她,将她再禁足五个月,让她知道本王的厉害,看她还敢不敢再出来招摇撞骗。”
想到这里,厉正南再次缓缓坐下,向颜玉伸出了孔武有力的臂膀,沉声喝道:
“废话少说,先给本王看诊,若真能医好本王的病再说,其他都是枉然。”
这女人真把自己当盘菜了,还谈条件,本王是心情好,才陪你演戏,竟然还跟真的似的。厉正南心中嘲讽,对颜玉医术充满质疑。因为厉正南一直把她当府上的颜婷。
也罢!医者父母心,先医好他再说。
颜玉也是如此想着,将手搭在了厉正南的脉搏上,本以为厉正南是得了“臆想症”,亦或是神经病,却不想诊断的结果,却让颜玉大吃一惊。
“王爷没有神经病。”
颜玉脱口而出,待看到厉正南扫过来隐含警告的吓人眸光时,急忙改口说道:
“王爷是中毒了。”
厉正南的心头一颤,暗道,她怎么知道?莫不是真的听到了什么风声?于是深邃的眼眸紧盯着颜玉如水的眼睛,不动声色地询问着:
“本王中了什么毒?”
颜玉:“……”
她没有说话,而是好看的眉头紧拧,又给厉正南认真地把了一遍脉,很严肃地说道:
“王爷脉搏时而正常,时而微弱。如釜沸,如虾爬之脉,本属于将死之人油尽灯枯之脉。可不知为何,却又有时脉搏跳动有力,总之相互矛盾,罕见之脉。”
颜玉的说法,与厉正南便寻名医的说辞一样,厉正南的眸色更深了一些,莫不是她买通了给他看诊的医者?厉正南故意沉下脸喝道:
“不会看,就不要瞎看,哪里有人的脉搏如此互相矛盾的。本王今日心情好,不与你计较,以后不要再做这种招摇撞骗的事了,再有下次本王决不轻饶。”
厉正南厉声威胁着,从椅子上缓缓站了起来。
可就在此时,却听颜玉清丽的嗓音再次响起来:
“王爷且慢,不知王爷可有在月圆之夜,心跳加速,经脉混乱,感觉浑身忽冷忽热,气流逆转,想要杀人之兆?”
厉正南的眸光突然变冷了,他瞪向了颜玉,这女人怎么知道的如此详细?莫不是她看到了他发病的样子?
“若小女子没有诊错,王爷身上所中之毒,乃是世间奇毒,应该是“血魔之毒”。”
颜玉接着补充道。
““血魔之毒?”
厉正南彻底震惊了,这些年他便寻名医,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所中之毒为何毒,别的医者只知道他中了毒,并不知道他所中之毒的名字,这也是这些年厉正南一直没有找到解毒之人的原因。
只有一个人曾经也说出过这个名字:“血魔之毒。”
厉正南乌黑俊俏的眉头微微蹙起,脑海里浮现出十几年前的情景:
“启禀敏妃娘娘,经老夫诊断,三皇子是被人下毒了,此毒为“血魔之毒”。”
厉正南是十岁的时候突然犯病,每到月圆之夜,便会发疯发狂,她的母妃敏妃娘娘为他便寻名医,可都不知道厉正南所犯何病,直到古医族族长颜刚出现,他给厉正南身上的毒,一个名称。
厉正南与当时的敏妃娘娘,顿时喜出望外,可颜刚却泼来一盆冷水说,他只是能诊出此毒,但并不知道解法,不过颜刚说他可以试试。
本以为有了希望,可没过多久,先皇突然重病,太医们束手无策,听说颜刚医术精湛,便将他招入宫中,为其治病。
接下来便是先皇驾崩,二皇子厉正坤谋反,天下大乱,厉正南为了报当今皇上厉正深的兄弟之情,也为了夏邑国百姓,十几岁便披上战袍,征战沙场,更与如同一盘散沙各怀心事的朝中大臣周旋,稳定朝局,忙的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