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周成的脸上的疤痕跟身上的煞气,没人敢嫁。后来上门跟原主求亲,意思是周成一身煞气不怕被克。
裴绣想想就犯愁,多三个儿子就算了,想想办法总能养活,可是多个夫君该咋整,不是多双筷子的事,没有感情基础要怎么做夫妻。而且这里还是古代又不能离婚。
想想就脑壳范疼,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记忆中的周成,虽然沉默寡言,不爱说话,但是对原主跟孩子还是很温和的,不像外人想的会动粗。现在就希望能和平共处,不被掉马甲。
东想西想的就睡过去了,身体实在是太弱了,连续生产本来就伤身体,一个风寒就倒下了。
门轻轻的被推开一个缝隙,锤子看到娘闭着眼睛还在睡,就微拉着关上房门,捧着叶子包裹的虫子,去喂鸡了。
木头跟板凳站在鸡圈里,举着两枚鸡蛋高兴的冲锤子叫:“大哥,今天有两只母鸡下了蛋,晚上给娘补补身体。”
鸡圈离有四只母鸡一只公鸡,是原主养着下蛋。这个时候都吃不饱了,更何况是鸡,四只母鸡每天能有一只下蛋就很好了。
锤子赶忙过去把鸡蛋接过来拿到厨房去,等娘醒了再煮给娘吃。
现在已经是巳时,顺便生火煮晚饭饭,古代一天只吃两顿饭,一般是辰时吃早食,今天娘给了个鸡蛋让他们分着吃,他们就晚了一点做饭,午饭是菜粥。
锤子先把稀饭盛起来一碗,放边上,打算等娘醒了给娘吃。
本来一锅粥里没几粒米,捞了一碗更看不出来米在哪。锤子又加了一瓢的水进去,盖上盖子,煮开后把青菜放进锅里,放了一点点的盐巴,煮一会就起锅了。
裴绣站在房门口,看到锤子熟练的操作,暗暗叹气,怎么就这么穷,只能等孩子的爹回来看看有没有带点猎物,能换一点粮食。
锤子拿了个大碗把菜粥盛好,让木头把娘的稀饭端好,打算先端进堂屋,转身看到娘靠在房门上,不知在想什么,叫了声:“娘,你怎么起来了。”
板凳急忙跑过去,抱着裴绣的大腿,“娘,你是不是没事了,板凳害怕。”
裴绣摸了摸板凳的头,“娘没事,娘就是染了风寒,又摔了一跤,现在没事了,养几天就好了。”
锤子把菜粥端进堂屋就马上跑出来,扶着裴绣的手臂,“娘,我扶你回房躺下。”
“不用了,我刚睡醒,想走走,扶我去堂屋。”
堂屋在正中间,对着院门口,并排三间屋子,左边裴绣两口子的房间,右边是三个孩子的房间,西侧面是厨房,堆满了柴禾跟杂物。东侧面是鸡圈,养了五只鸡,一家子的油盐酱醋,就从这几只鸡身上攒出来。
原身是个会过日子的人,就是太会过日子了,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抠抠索索的都把银钱省下来,一文钱都舍不得掰成八瓣花。
家里其实还存着挺多银钱,原身是宁愿冻着,饿着,也不舍得拿出来花。
几个孩子长这么大都没吃过几回鸡蛋,周成打的猎物都让她拿去换银钱,攒起来,都没让全家吃过一口。
裴绣想想就叹气,几个孩子面黄肌瘦的,当娘的怎么这么狠心,她是舍不得这么抠的对待孩子们。
想着等病好一点得进城一趟,置办一点东西,不然怎么过冬,她是不想哆嗦的过冬,北方的冬天都能零下二三十度。
往年都是一家人挤一个炕上,全天烧着柴禾,幸好柴禾不要钱,周成是个勤劳的汉子,早早就趁着农闲山上把过冬的柴禾准备好,堆了大半个厨房。
堂屋里摆着一张桌子,四把木头打的长条凳子。锤子把稀饭挪到裴绣面前,“娘快吃,吃了病就好了。”
“嗯,你们也吃。”裴绣看着三个孩子呼啦呼啦的喝着菜粥,也把稀饭喝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养好身体。
裴绣吃完稀饭就回屋了,叮嘱三小只,“出去玩不要去河边,不要跟其他孩子打架,可以去山上捡树枝,天黑前一定要回来,锤子是哥哥,要看好两个弟弟。”
“好的娘。”老大应着。
“娘我们会听哥哥的话。”木头也跟着说。
“娘我等会回来陪你。”板凳也不落后。
看着三兄弟跑出了院门,裴绣扶着墙,慢慢的走到厨房,她得看看厨房里还有多少粮食,还缺什么,好合计一下过两天去镇上买什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