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震他们大家都是喜出望外,趴在地上看着那正在缓缓开启的石门,心中的感受不言而喻。
这一路上,如果没有他夏羽东,谁会能想到最后的结果是怎样的?每一次都是他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每一次都是他在生死关头力挽狂澜。无论是从文从武,他都完美的如此淋漓尽致。即使是这鲜为人知的古音律,他都能通过自身的所知,救得大家的性命。
对这个男人,岂止是一句敬佩可表心情。
秦震在高兴激动的同时,也没忘记下意识习惯性的看了一眼羽东的表情。
出乎意料,他此刻并不是如往常一样平静如水的。而是紧紧的闭着双眼,那模样,一如终于松了口气。
还是那句话,他不怕死,他怕的是害死他所在乎的人。
珊瑚石门终于彻底开启了,那里面依旧是一片漆黑。看来,那是密宫中的又一密宫。不过他们大家无论是谁,都对此没有任何的懊恼和气馁,因为他们知道,结果必然会是这个样子的。禹王九鼎,哪里有那么容易得到?
大家随着夜北站起了身,和羽东汇聚到了大门前,静静的看着里面深邃空旷的黑暗空间。
秦震这时候由衷的感叹了一句:“我们,终于要到尽头了,是吗?”
没有人回答,想必此刻所有人的心情都和秦震一样,忐忑不安吧。
老顾在这时候又不合时宜的问了一句:“你们说……那个日本鬼子会不会又对咱们使用道教的那些法术,招惹来一群水鬼人鱼之类的东西啊?俊小哥……我虽然相信邪不胜正,但是有了之前那破招待所的经验,我很害怕他那些招数啊……”
别说是老顾,就算是秦震,现在想起来当天那鬼哭神嚎的一幕,也仍然觉得心惊胆战。他忘不了羽东观天象画符文的样子,他也忘不了何希被鬼附身的样子,那黑漆漆的楼道和清朝时期的孤魂野鬼,哪里有一样是能轻易淡忘的?
不过俊天这时只是微微低下头笑了笑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倒是羽东接过话说道:“道冲,似万物之宗。渊兮,而用之或不盈。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若存,象帝之先。道家的法术,不是他这种人可以轻易做到炉火纯青的。你放心吧,他应该已经没有能力再制造出之前那种阵法了。”
对于老顾来说,羽东说的那前半段,显然是听不懂,也不必听得懂的。道家学术是怎样的,他根本就不在乎。他现在在乎的,只是那青木重明对他们大家还有没有威胁。
既然羽东现在说出来了,他没戏了,那老顾索性也就放下心了,大大咧咧的说道:“行啊 ,东少,竟然你都开口了,咱们还不走起?不管那孙子从哪儿猫着呢,都无所谓啊!他有本事,就带着那娘们儿一直藏着!”说到最后,老顾故意的抬高了声音,似乎就是想让隐匿在四周的青木听见。
羽东看了一眼夜北和俊天,三个人十分默契的互相点了下头,然后就毫不犹豫的走进这扇巨大的珊瑚石门了。
扶苏的秘密,也许就藏在这石门里。他们现在即将要面对的,就是大秦最深的秘密。
黑暗的甬道,有着天然的华丽。秦震不得不佩服,能与蒙恬一起抵御匈奴、建造长城的扶苏,确实不是泛泛之辈。就拿现在这条甬道来说,这里处处都透露着帝王之家的奢华气息,但是表现之处却不在于这里是不是金砖银瓦、珠壁翠玉,而是那每一抹人工的痕迹,都能看出来无与伦比的精细。这,就是帝王之家的华丽与霸气。
经过了刚刚那编钟的机关之后,秦震他们现在索性也就破罐破摔了。要是放在原来,他们还会着重的注意一下周围的环境与异常,生怕忽然冒出个机关,他们大家会一时应付不来。
可现在不同了,那什么五音十二律的,就算摆在他们面前,他们也是解答不出来的。与其浪费这脑子,就不如安安心心、大大方方的走,前面有什么没什么也就这样了……听天由命就得了。
当一个人与未知的命运无法做出任何斗争的时候,他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心理,无非就是---问心无愧。
只是这句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好难啊……他们大家身处险境,还要完全做到问心无愧……有时候秦震他们自己想起来都会问自己一句,这些到底是为什么、凭什么……
思绪飘远的期间,他们就已经走过很长很长的一段甬道了。可是和之前上面一层的效果差不多,这里没有机关……但是却平静的让人心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