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的路?这是什么意思?”秦震一脸困惑的看着老板。不知道是不是老板汉语不太好,总觉得这句话听着、说着都很别扭。
老板看着地图轻声的说:“没有的路就是不存在的路。”
秦震和羽东对视了一眼,他们知道羽东不但猜对了酒吧客栈会有意外收获,而且还真找对门了!
那老板的年纪在四十岁到四十五岁之间,高瘦,皮肤黝黑。头发不多,穿着也不太像是一个在景区开客栈酒吧的老板。反而更像是一位普通的德钦县县民。只见他这时候伸出手摸了摸那副古老的地图,然后对羽东说道:“两位把朋友们也都叫到这边来坐吧。”说着,老板就开始收拾地图正下方的这张桌子。
羽东朝着俊天他们一招手,示意过来这边坐。俊天当时就露出了深深的笑意,他知道,这一定是有收获了。
俊天晚上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面具,他大概是觉得天那么黑,就在外面呆这么一会儿,不会出现什么异常的变化。而且他的头发也完全可以挡住半边脸。所以此刻他笑吟吟的坐在老板对面,没有丝毫的不正常,只是一位难得的美男子罢了。
羽东和俊天吸引了客栈大堂中不少发呆小资和文艺女中青年的目光。不时的就会有一些**火爆的眼神朝他们这边飞过来。秦震被这种眼神‘飞’的浑身不舒服,索性就一把把羽东推到了最里面。他坐在旁边,然后让老顾坐在最外面……这样就彻底省心了。
老板笑了笑,很客气的说道:“几位相貌不凡,看起来不太像到到这里旅游或者徒步的啊。”
嗯,眼光果然老辣。就他们这几个人的样子,还真不像是旅游来的。别的不说,就羽东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就不像是个游者。游者一般都会对新鲜事物以及美好的风景兴奋或好奇。可他倒好,就算王母娘娘七仙女下来陪酒来,恐怕他都不带抬头看一眼的。
关于这一点。俊天就比羽东会‘演戏’多了。他用那招牌式的笑容对老板笑了笑。然后又很礼貌很客气的说:“我们几个是作者、画家,是来这里采风。想写出点文章呼吁人们不要再过多的打扰神山清净。”
秦震听完俊天编的这职业,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老顾和姜旗……这两位身上有一丁点艺术青年的小细胞吗?
可是那老板一听,却马上就眉开眼笑的露出了惊讶之情。十分激动的看着他们说:“真的吗?!你们真的是为此而来的吗?!你们、你们写出来的真能管用吗?”
羽东和俊天同时点了点头。而秦震在一旁却感觉十分错愕。他觉得这个老板很奇怪。明明是开客栈做生意的。为什么反倒希望旅游的人少呢?那没人来不就没钱赚了吗?
看到了秦震诧异的目光。老板叹了口气说:“一场场的山难,不但没有吓唬住那些人们,反而还让梅里雪山变成了举世闻名的风景区。冰山融化、雪线消退。要不是神山震怒。他是不可能带走那么多人性命的!可是那些孩子们不知畏惧,依然一次一次的触犯神明。我家世世代代居于雨崩村,这张地图就是老人们留下来的对神山的经验啊。我挂在这里,是为了防止那些孩子们走错了路,被神山吞噬掉生命。”
听完老板的话,几个人都不禁感到惭愧。为那些无知、不懂敬畏的人汗颜。他们一厢情愿的认为这是在带动山民经济。岂不知,真正的雪山子民们从来就没需要过这种“带动”他们崇爱神山,胜过钱财。他们都是有信仰的人。
没等羽东再开口问,老板就指着那地图说:“这几条比较奇怪的线,是先辈们画下来的。可是后来查证,那是根本就不存在的路线。我本来还怕在地图上会干扰到看路线的人走错路,但是没想到年深日久,这些线早就淡化没了。要不是您几位的眼睛亮,一般人还真不会注意到这老旧地图上几条浅浅的痕迹。”
羽东稍稍思考了一下问道:“除了当年最大的那场山难以外,您能不能帮我们再提供一些其它以警世人的例子?”秦震一听就在笑了,心说羽东的这表演天赋也不低啊!欺骗行为很上道啊!
老板苦笑了一下说道:“几位知不知道梅里雪山每年会被推出来多少遇难者?就像是被雪山吃了又吐出来的一样。不计其数啊……由于来的人没断过,所以山难也没断过。我能说清楚这里大大小小的山,却说不清这里大大小小的山难。这不,前不久还有几个外国的小伙子被埋在了山里。”
“外国的?”羽东眯起眼睛问了一句。
“嗯,来这里的国外游客很多。可是那几个小伙子却不太一样,就好像你们,我一眼就能看出不是为了旅游而来的。”老板笑笑的说道。
这句话让他们几个人都十分在意。那些外国人要不是为了旅游,那是为了什么来的?难道当年的教训还不够惨痛,又来偷着尝试登顶了吗?
秦震马上跟了一句问道:“那您知道他们发生山难的地方是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