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父母为了讨好新欢不顾儿女死活的,也有子女不赡养杀害年迈的父母,有些人长得一副人的样子,实际是不配为人父母、为人子女的。
像叶寒这样人情淡薄的,从不知什么是舐犊之爱,反哺之恩!
“二叔如果执迷不悟,一意孤行造成严重的后果,你就干脆求祖父祖母,让你和二房彻底脱离关系。我让我阿爹阿娘出面,把你过继过来。不过,在这之前你一定要……”叶柔嘉在叶和嘉耳边低语。
叶和嘉眼睛渐渐变得明亮……
揽月阁正房
叶致书咳嗽得很厉害,将早上吃的早饭吐了一地。
刘姨娘带着两个洒扫的婆子正在收拾,屋子里弥漫着难闻的气味。
刘姨娘丝毫不嫌弃,轻轻地帮叶致书擦着脸。
叶寒捂着鼻子说道:“谁服侍的书哥儿?怎么夜里也不知道帮他盖被子?”
一个小丫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刘姨娘低头沉默不语。
地上收拾干净了,难闻的味道也淡了一些。
“二爷,二少爷夜里蹬了很多次被子,奴婢都盖上了,可是后半夜奴婢实在撑不住睡过去了……”小丫头哭着磕头。
“拉出去打板子!”叶思嘉开口说道。
两个仆人将小丫头拖了出去,院子里一阵打板子声和哀求声。
门房的婆子远远地看着,和旁边一个婆子说:“到底还是亲娘照顾才处处妥帖,原来书哥夜里从没受过凉,吃得好睡得好。你看现在!”
“就是,这么短时间瘦了一圈了!”另一个婆子撅撅嘴巴说道。
“二太太也是伤透了心了,闺女也跟她不亲,儿子也是个小白眼狼的样子。”门房的婆子撇撇嘴。
“这儿女要么是来报恩的,要么就是来讨债的,这两个就是讨债的……”另一个婆子悄声说。
“就是就是!父不慈,子不孝,二房啊!啧啧啧……”
“你看看人家远山轩,天天欢声笑语的,大少爷还考上了崇文书院,你再看看我们二房,死气沉沉的。”
“就是,自从没了亲娘,二姑娘天天沉着一张脸,我们也没欠她银子。”
“快去请大夫!”主屋里传来叶寒叫喊声。
刘姨娘匆匆出了主屋,吩咐门口的两个仆人去请大夫。
两个婆子也散了做事去了。
过了不久,太夫人身边佟妈妈带着一位须发皆白的大夫,来到了二房的主屋,
佟妈妈向着叶寒和叶思嘉行了一礼说道:“太夫人听说书哥儿也咳嗽,正好邹大夫刚给老太爷看过,就让我带着邹大夫来这边,给书哥儿看看。”
叶寒点头致谢,说道:“劳烦母亲了,还请邹大夫给书哥儿看看,刚才他还吐了。”
邹大夫行过礼走到床前,见叶致书脸色通红,微闭着双眼,不时咳嗽两声。
他探了探小男孩的额头,翻了翻他的眼皮,又看了舌苔和喉咙。看过之后,他坐在床边搭上叶致书的脉搏。
“脉象浮紧,外邪侵犯肺卫,伴有咳嗽、发热、流涕等症状,呕吐也是咳嗽太猛烈导致的。二爷莫要担心,我开个方子,吃了之后小心调理,莫要再受凉,很快就能好了。”
邹大夫拿出纸笔,坐在小桌上开方子:麻黄、葛根、紫苏叶各二钱,陈皮、苦杏仁……
叶寒和佟妈妈先后向邹大夫道谢,佟妈妈就引着邹大夫离开了揽月阁。
刘姨娘安排人去抓药,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