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让我想起了父亲。”托比奥有些莫名的感叹，“他老人家还在世的时候，也是这样教导我们的，甚至是这样教导信徒的。”

托比奥的父亲就是前一代主教，身为一名神职人员，能说出这样的话，设身处地想一想，着实不可思议。

“这话在一些地方被人当做异端都不是不可能，长期这样的观念下，你们怎么可能会有收入。”帕蒂忍不住说道，在欧洲中世纪教会势力最强的时候，持有这种观念就算不被绞死，那也会饱受折磨。

“圣灵教会的信仰十分自由，只要不做出亵渎之举，异端之名就不会落在任何人的身上。”托比奥摸着胡须笑了笑，也肯定了帕蒂的一些说法，“父亲的观念虽说稀奇，但也尽职尽责，不过说到教会的经营，他也确确实实是一个失败者。”

“但你们却把他的观念继承下来了。”莱耶斯走上前，半蹲着平视自己身旁的小个子，“在我们那里，一些教会对权利与经济的追逐从未停止，以神明压制王权，以信仰收刮财富，我很不喜欢，我个人认为，比起他们，你们虽然清贫，但更像是合格的神职人员。”

听到莱耶斯的话，托比奥的神情顿时严肃起来，连手中的瓷碗都放下了：“神明的仆人怎么能这样做，这是在败坏信仰，亵渎神明！你们说的是哪里？所说的教会是哪处堕落的圣灵教会？还是什么黑暗教会？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异端信仰？”

托比奥诚恳的说道：“请告诉我更多的线索，我要将此事禀明大主教。”

莫晓几人的眼神顿时齐刷刷的看向莱耶斯，而后者当时就僵住了，他所讲的是接着帕蒂所说的中世纪欧洲与更早的时候，那是在地球！是现实世界！和魔界的教会一点关系都不沾，现在托比奥问起来，他该怎么说？

帕蒂r“怎么回事？”托比奥顿时一惊，悄悄看了眼正在逗孩子的莫晓几人，低声问道。

爱米丽没有隐瞒，将自己和人打赌约定，以及被失主找上门来的事情统统坦白了，她说话的声音很小，但足够托比奥一字一句的听清楚。

“对不起，神官大人，我不是故意隐瞒，而是实在难以启齿。”

托比奥沉默，过了一会他才问道：“道过歉了吗？”

“嗯。”

托比奥没多责怪她什么，而是轻声道：“幸好事情没有滑向最糟糕的地方，对于你的处置他们显然也有自己的打算了，我不便多言，既然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就要用行动去弥补。”

精灵的寿命比矮人长的多，单论年纪指不定谁比谁大，不过此时的托比奥就好像爱米丽的长辈一样。

爱米丽把自己的头埋到了胸前，她此刻心情无比复杂，后悔虽然充斥于内心，但如果时间倒流，她相信自己就算明知是错，她还是会那么做。

因为莫晓几人的善意，小精灵们对他们的害怕与防备现在是彻底消失了，舒墨从莫晓这拿了好几套飞行棋，因为规则简单又有趣，带着铃铛和一群孩子凑在一起玩的不亦乐乎。

莱耶斯，莫晓和舒墨三人则凑在一起斗地主，其他人也好奇的看了过来，欢快的笑声在地窖内不绝于耳，连归离都不由感叹道：“我从没有想象过有一天遇见寒潮来临，不是躲在地下瑟瑟发抖，而是像这样”

他似乎是想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