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烨想起当时那一幕，不由得垂下眸子，遮住眼底的自嘲。

是啊，那一瞬，他明明躲得开，偏偏他迟疑了。

姜辞色替他上好伤药后，又扯了一段绷带贴在了那条长长的伤口上，随即道：“我不是医生，下次记得去医院。”

季明烨没做声，只是难得的卸去了满身的戾气和攻击性。

见他久久没说话，姜辞色不由得抬头看去，入目，便撞进一双幽深的桃花眼，他睫毛很长，少了平素的轻浮和浪荡时，便会让人产生一种深情的错觉。

姜辞色喉咙发紧，收回视线便要起身。

下一瞬，季明烨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声音清冽：“我当初对你不好么。”

这么多年，他想了很多次。

除了一开始那件事他错了，他对她不好么。

姜辞色微怔，似乎从未想过他会问出这个问题。

是啊…不好么？

他这个人虽然脾气坏、又喜欢顺着自己的喜好和性子为所欲为，但对她也算不得不好……

不等她开口，一阵敲门声响起，随即姜雪薇的声音传来：“姜辞色？

妈让我来给你送杯牛奶。”

闻言，姜辞色垂下眸子，知道她大概是想来打探季明烨的消息。

季明烨似乎也没指望她会回答，放开手后显然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姜辞色拧了拧眉心，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当即低声道：“你躲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