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个时候，她觉得大概世界上再没有比他更好的男人了，但习惯了在男人圈里打转，难免她有所图的时候，也还是会对其男人留有余地。

毕竟，那时的她，从来就没到可以随心所欲的地步。

每天，每个人，她似乎都在盘算着他们能给她带来的利益，市侩而虚伪。

可也正是因为他太好，大概才让她能做到如此决绝而狠心的，六年不曾和他联系。

谢景行黑眸直视着她，已经成熟冷厉的面孔上，依旧带着阳光意气，却又比以往深沉和成熟。

听着她的话，谢景行眼角酸涩，唇瓣却勾起了一抹浅淡的笑容。

所以，她其实是一心一意喜欢过她的，是他不好，没能留住。

顾明珠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没错，和他在一起时，她确实第一次幻想过，和一个人过完这一生。

可惜，当年她敏感而骄傲，谢夫人的做法让她伤了自尊。

顾明珠没再继续想下去，看着面前低头替她上着伤药的男人，轻声道：“谢景行，你以后可怎么办呢……”

谢景行喉结微动，漫不经心的调笑道：“你离婚不就行了，我娶你。”

顾明珠轻笑了笑，眼角泛酸：“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谢景行也笑了笑，没做声，替她拿了冰袋敷在脚踝。

顾明珠也沉默下来，和燕璟城离婚？

或许离婚可以，可若是她再度和谢景行在一起，只怕那个男人少不得要弄死自己，他身上的狠戾和残忍，大概是无数次以命相搏和濒临绝境后才有的，比起谢景行的疯狂，只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