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次听说陛下派兵过来,驻守这里,我们百姓原本都以为是好事,可没想到,那徐市居然要征收那么多粮食,这不是要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嘛?”
“陛下,你真的能为我们做主吗?”
“大胆!”曹喜听了大怒:“陛下金口玉言,难不成会骗你们不成?”
“对,陛下身份何等尊贵,他怎么会乱说?我们要相信陛下啊。”
讲真,看着这一群善意的目光,林政心中感慨。
百姓如此信任我,我怎能辜负?
林政喊道:“大家放心,朕会还尔等一个公道。”
随后,这群人被安排在部队的后面,跟着部队进城。
在西疆的外围处,猛虎营在这里安营扎寨已经好几天了。
一过去,猛虎营将军邱一虎前来觐见。
邱一虎显然对百姓们无家可归这件事有所耳闻,他也是品性良善之辈,所以一见到林政,就说了此事。
“这件事,朕早已经知晓,此次过来,第一件事,朕就是要让徐市祭天。”
“陛下英明。”
“走,随朕入城。”
此事的林政很生气。
因为,说到底,这次徐市胆敢大肆搜刮民脂民膏,用的居然是他的名义。
也因此,一些不明真相的百姓,背后居然都在骂他。
好家伙,钱你徐市收,锅我来背,真是找死。
来到城门口,无数百姓还在大包小包离开这里。
让林政更愤怒的是,一些士兵正在挨个检查这些百姓。
若是看中这些百姓身上什么东西,这些士兵随手就抢了过来,根本不给百姓们说话的机会。
这不,又有一家三口被拦住。
“喂,出城了,要交出城税,知道吗?”一个兵丁很嚣张的抬了抬头,模样凶狠。
“官爷,以前不是没有出城税的么?”这户人家的男主人一看就是挺老实巴交的,和妻子儿子手拉着手,身上全都是布丁。
这种人,目测不要说银子了,就是油水都榨不出几滴。
但就是这样的人,这些兵丁还是把他们给拦下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难道不知道,陛下带兵过来了么?所以陛下有令,要收军粮税,懂吗?”
“可是我们没银子啊。”
“没银子?”兵丁冷笑:“伙计们,搜!”
身后处,数个兵丁早已经等候多时。
这也是他们的油水之一,往往一天下了,能搜刮到不少油水。
也难怪这几个兵丁个个长得肥头大耳,目测是搜刮了不少油水。
“你们怎么能这样,不要抢,不要抢…………”
这一对夫妻拼命阻止,可换来的是两个兵丁的拳脚相加。
随后,为首的肥胖士兵拿起包袱,往地上一扔,顿时一大堆衣物被扔了出来。
仔细一看,这堆衣物里面,竟然有一小袋米。
“好哇,还说没税呢,这是什么?”
兵丁举起这一小袋米,耀武扬威的拍了拍米:“看起来有好几斗呢,还想骗我们,痴心妄想。”
“兵爷,这是我们一家老小的口粮,给你们了,我们没吃的了啊,你就行行好,放过我们吧。”
男人膝下有黄金,一般来说是不会乱跪。
但这种情况下,男人还是跪在兵丁面前,抱着他腿,乞求不要抢走他们的粮食。
可惜,这兵丁看都没看这人一眼,一脚把他踹开:“马上滚蛋,要不然把你们都抓起来。”
“把粮食还给我们吧,我们……我们不出城了。”
没了粮食,他们就算出城,恐怕也是活活饿死,与其这样,还不如在城里先呆着。
哪知道,这兵丁冷笑:“出都出了,再进城的话,得交入城税。”
“什么?哪有这个道理?”
“怎么?不服气?在这里,爷爷我就是道理,你敢怎么样?”
兵丁怒目圆睁,宛若地府恶鬼,看的这对夫妻往后直退,尤其是他们的儿子,更是吓得哇哇大哭。
“赶紧滚蛋。”
这里的情况,林政看到了。
曹喜也看到了。
曹喜看了林政一眼,果然,陛下此刻,眼中全是怒火。
这次过来,林政和曹喜走在最前头,目的是看看西疆这里真正的风土人情。
虽然之前那些百姓把徐市骂了一通,但他还要看看其他百姓如何。
除了加税之外,他是否还做了其它恶事?
此刻一看,林政对徐市已经下了死亡通知书。
林政骑着马,和曹喜来到入城口。
这两个军士看林政穿着盔甲,倒也不敢阻拦,但林政却停了下来。
并且朝那一家三口喊道:“你们都等一下。”
说着,林政看向几个守门士兵:“你们在这里收出城和入城税,是谁指使的?”
“你是谁?要想进城就马上进去。”这士兵眉头一皱,显然不想多做回答。
“大胆。”曹喜飞身而下,爪子狠狠抓住为首士兵脖子:“让你回答就回答,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一群士兵见状,均都围了过来。
“放开人,要是徐大人知道,小心他治你们的罪。”
这群士兵胆子都养大了,不甘示弱的拔刀相向。
“好哇,你们一个个胆子居然如此大,你们可知道,我们是谁?”
曹喜阴测测说道。
“管你们是谁,这里是徐市太守大人的地方,他说要交税,那就要交税。”
“刚刚你们还说,这事是陛下的旨意。”林政说道。
“在这里,徐市大人不就是皇帝?”一群士兵太嚣张了,竟然毫不顾忌的这么说。
林政眉头一挑:“好好,徐市竟然敢称帝,这是当真没把朕放在眼里。”
“什……什么?你叫自己什么?”
“瞎了你们的狗眼,站在你们面前的,是当今天子,见到陛下,你们几个狗奴才,还不下跪,磕头。”
曹喜手腕一捏,领头的护卫当场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