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攻城半个月之后，石中则终于按捺不住，主动来到龙渊军营帐询问。

“连续攻了十天，都是不痛不痒的，林国主到达想要干什么？”

这种不痛不痒的打法，不像是林渊的风格。

石中则早就看不出来，所以他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越是有猫腻, 石中则就越忧心。

因为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坑了。

半年前攻打镇狱关的时候，南荒军就被当成棋子，被逼到溃败，引血羽族出城追击。

当时整个过程，石中则都被蒙在鼓里。

他实在顶不住了，才带南荒军后撤。

结果血羽族的莽撞与残忍真的战胜了沉稳，使得血羽族出城追击, 才有镇狱关的大胜。

镇狱关一战虽然赢了, 但大周南荒军却只是一颗被玩弄的棋子。

石中则不想再被当作棋子，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太难受了。

“这就是很正常的攻城方式啊。”

林渊摊手，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焚阳城里的血羽族军队，足有四五十万。强攻的话，没有十倍的兵力，也得有五倍的兵力，才有可能取胜。

“当然是围而不攻，或者围而慢攻，才是最佳策略。”

石中则皱眉说道：“林国主，你不是这样的人，我太了解你了，你不可能浪费这么多时间，你肯定还有什么事隐瞒我。”

林渊摊手说道：“你想多了，这次真的没必要。”

“我只是不想被当作棋子。”石中则脸色十分严肃。

林渊笑了笑，举起鲛皇圣令，道：“看到了吗？慕沧行直接将鲛人族军队的指挥权交给我了。

“当然, 在交出鲛皇圣令的时候，他提出了一个要求，不要把他的军队当作炮灰用。

“我答应他了，所以鲛人族军队，现在可以算是我的私军。

“我答应他，不会把鲛人族当作炮灰，那么鲛人族的伤亡绝对不会比龙渊军大。”

石中则沉默不语，皱眉盯着林渊的眼睛。

林渊接着问道：“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才会变成棋子吗？”

石中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林渊也没想要他回答，自问自答道：“没办法通过相互信任达成配合的人，才会变成棋子，所以鲛人族军队永远不会是棋子。”

石中则听明白了。

他知道林渊话中意思。

大周南荒军之所以会被当作棋子，原因就是没有建立起绝对的信任。

互相猜忌，就会导致没有办法做到统一的调度。

龙渊军下达的命令，经过石中则之后，肯定会变成另一个样子。

石中则虽然听明白了林渊的意思，但心里更清楚，这个问题根本没办法解决。

因为南荒军的指挥权，不可能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