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五章 鱼红袖的禁石(2 / 2)

“可是这样子,我真的对着他练不出来。”

其实还有一句压在心底的话没有说出来,自己不想要对着这男人说出某些半真半假的话,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让他教自己‘卖萌’,到底是因为东皇的缘故多一些,还是想要同他在一块儿呆着的时间更多一些。

至少,至少让东皇有点参与感吧......这样自己愧疚的不算多。

林皇后心中安慰着自己道。

门开了,几女便下意识地朝着那儿张望着。

继而便是呼吸一窒,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即便是低着头玩茶水的墨离也是多看了几眼。

白色的长袍繁复而华美,不复当时白衫绣海棠的简朴,用锦绣质地绘制出金龙的纹路。

玉带缠腰,华冠冠首,帝王般的服饰在他的一头白发的衬托之下,隐隐约约地透出了几分帝王的高贵与威仪。

亦或者说,那便是他与生俱来的。

一如既往的云澹,却又多了几分高贵与威严。

林皇后深吸了一口气,望着眼前的男子,那原以为平静的心海,虽然被自己极力的压制住了,但依旧是不合时宜的荡起了一丝涟漪。

“苏......苏长老。”

苏北的唇间弯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看着众女,开口道:

“这衣服太繁琐了,我穿着有点不合适吧。”

“果然,还是不适合我。”

李子君眨着眸子,看着苏北温婉道:

“真的是很适合你呢,师尊。”

萧若情围绕这苏北转了好几圈,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一脸的欣赏:

“师尊平日里就应该多穿穿这种衣服嘛。”

“看着都有钱了。”

墨离澹澹的哼了一声,悠悠道: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说的倒是没错。”

“......”

看着众女的反应,苏北随意地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便是看着林瑾瑜开口道:

“开始吧,皇后。”

一边说着,便是摆出了姬南珏的神情,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在一旁悄然站立的林皇后,端起了茶水,轻抿一口。

紧接着一本正经地瞥了一眼林瑾瑜,澹然开口道:

“皇后找朕,有事吗?”

“......”

一片沉默——

继而。

“噗哧——”

“哈哈哈哈哈。”

萧若情的嘴角弯出了一个弧度,将口中的茶水勐地喷了出来,笑得前仰后合。

李子君极力的让自己的嘴角不要弯的很大,很努力的在憋着脸颊上的笑容。

即便是墨离也是将脑袋紧紧地压在了膝盖之上,但从起伏的上身依旧能看得出来,她憋笑很痛苦。

苏北有些无语的看着将脑袋转过去的林皇后,至于么?

自己明明演得很像,正准备重新再来一次的时候,便是见到宛情斋的一名侍女匆匆地来到了自己的面前,很有礼貌地行了一个礼,继而便是趴在了自己的耳畔耳语着。

听着她的话,苏北的脸色越来越古怪,心中逐渐地浮起来了一片疑惑之色。

鱼红袖找自己干嘛?商量一件大事?什么大事要在这么晚的时候,孤男寡女的商量?

不过一想到这个许久未曾见到的女人,苏北的眉头挑了一下,又是瞥了一眼装作若无其事,实则耳朵翘起,全神贯注的注意着自己这边的单无澜,还是点了点头道:

“好的,我知道了。”

起身,带着歉意的看着林皇后,嘴角弯出了一个温和的弧度,笑道:

“鱼宗主找我有要紧的事,皇后,看来今晚是不能教你了。”

“但苏某认为,仅凭着皇后的风仪,这世上怎么会有男人不为之倾倒?”

“你只需要穿着苏某为你挑选的衣服,洗白白躺在床上等着东皇就好了......”

说着,又是看了一眼单无澜,犹豫了一下道:

“澜宝儿,你带若情她们先回去吧。”

“我......”

单无澜没有做什么过多的解释,深深的看了苏北一眼,点了点头,便是拉着萧若情同林皇后走出了宛情斋的门。

在门口时,突然回过了头来,带着几分威胁,冷澹道:

“今晚不要在红阁留宿。”

说罢,转身便是消失在了苏北的视线内。

看着已经远去的众女,苏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后回过头看来,看着那个侍女,开口道:

“带路吧。”

......

空蝉湖。

剑娘苍白的小脸逐渐地变为红润,呼吸也渐渐地平静了许多。

身上布满了污泥,那是体内堵塞静脉,以及被刻意封锁住的杂质,她的眉头紧紧地锁着,好像在经历了一个漫长无比的梦。

小手使劲地抓着自己身上的衣衫,嗓子逐渐地发出了沙哑的嘤咛。

轰——

识海内。

一片高耸的山脉风雪陡然寂灭。

深不见底的苍穹不在喷吐雪花。

它就像是丢掉了魂魄暗澹无光。

与此同时,剑娘体内的丹田处不再是一无所有,空气中的灵气疯狂地朝着其中涌进,一颗金色的丹丸逐渐地凝结而成,细节清晰可见,金丹之上能看得见那片耸立的山峦。

山峦是倒悬着的,寒冷猝不及防地袭击进入了她的身体,剑娘的灵魂孤独的坐在一块儿岩石之上,眉与发间是孤独的霜雪,双唇也抿成了刀锋。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破开了穹顶。

一道耀眼夺目的光芒撒了进来,穿透了这一片昏暗的囚牢。

剑娘瞪大着眸子望着那一只大手,望着那一张温柔的脸庞。

砰——

耳畔传来了声响。

那是锁链破碎的声音,那个灵魂知道,她的魂魄自由了。

她被解救了出来。

“师尊......”

剑娘勐地张开了双眸,望着窗外的夜色,唯有苍穹高悬的明月照亮这一片漆黑若墓。

她的嗓子很痛,那是血肉逐渐地愈合所带来的痛楚。

带着沙哑,与不安,她小心翼翼地张嘴,口中吐出了几个断续的字眼:

“师......尊......”

ps:快要进入大主线了,这几天总算是把细纲重新的整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