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晖握着廉颇的双手,重重的握了握:“廉颇将军,有一句话我说在前头,秦赵之间,必定会有一战。但若是开战,我白晖,我兄白起将在边界摆上酒菜与廉颇将军一醉,然后各为其主,咱们拼个死活。”
“若我白晖战死沙场,这是战争、战争是残酷的。若廉颇将军你被我击败,我白晖对天立誓,必会照顾将军家眷。你我之间无仇无怨,只是刀剑无眼,沙场无情,但你我,情份在。”
“情份在……”廉颇哭了。
廉颇终于忍不住的哭,这位征战多年,见惯的生死的将军,紧紧的握着白晖的手,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大河君……”
“廉将军……”
莫说是廉颇,就是廉颇的亲卫,白晖的亲卫,都是双眼蒙雾,这是英雄相惜之情,当着闻之落泪。
突然,廉颇抽出了腰上那把白晖赠送给他的障刀,一刀划破手臂,仰天高呼:“我廉颇在此立誓,战场之上,无论胜负断不会伤及秦国白晖。”
“廉将军!”白晖这次是真感动了。
虽然白晖内心还有那么一点点小心思,希望不要和廉颇在战场上拼的你死我活,秦打败赵国之后,廉颇能成为秦将的一员。
廉颇此人,确实是当世名将。
真正有资格与白起在战场上以同等实力军队对抗的,这个时代没几个人了。
乐毅算不上、赵奢算,廉颇高于赵奢。
至于田文,也就是玩一点诡计。田单有才,在战场上没资格与白起摆在一起。
倒是楚国,项汕不差,与赵奢同级,可楚国……实在不值一提。
“传令,摆宴。本君与要廉颇将军痛饮,上好酒。”
廉颇是精神一震,大吼一声:“用大碗、痛饮!”
哈哈哈!
廉颇大碗酒干下,心中有郁闷一扫而空。
临虑邑,城内。
赵奢与乐毅两个人每天要上城头至少三次,每天要听战报三次。
在白晖与廉颇拿大碗放开整的时候,赵奢与乐毅两个人站在城墙上,啃着干饼子,远远的看着那隐约可见的人群。
乐毅指着远处说道:“秦军似乎在构筑工事,那边靠山坡的地方,可以看到山坡似乎少了一半,那一块象是整个挖平了。”
虽然不可能看的仔细,看一个土丘象就如同是一块面包被刀齐齐的切下去一块的样子,还是看的很清楚的。
赵奢微叹一口气:“秦军的举动非常的诡异,这完全符合秦将白晖的作风。就探子来报,白晖已经不在封丘,有一个车队去往洛邑,探子查明,白晖并没有在车队内。”
“那么,白晖就在那里?”乐毅一指远处秦军挖平的那块丘陵说道。
“一定在。”
当然,他们没猜错,白晖就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