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晖相信,范雎眼下太年轻,只要范雎冷静下来。这一匹疯狼的力量可以单挑一只猛虎。
范雎一咬牙:“主上,可否借主上名义,公示天下。燕易王后窃国,燕太后与燕王逃离燕国,寻找主上庇护?”
“好处?”
“大义,我秦国占据大义,纵然真正动兵,也给武安君找到了出兵的借口。还有,既然已经撕破一切伪装,赵地燕军,举旗声援燕王,再占一条大义。而后,就要想一想,如何压制赵军了。”
范雎经白晖一提醒,再看白晖这轻松的表情,冷静下来之后,确实是真有才华。
此时的范雎,可以说绝对是开了挂的,脑袋的智商估计已经突破二百。
只见范雎在屋内来回度步,一个又一个的阴谋从他的脑袋里萌生出来。
突然,范雎大叫一声:“主上,可否有一块土地,以供燕王立国?”
“有,当然有,早就准备好了。但这就够了吗?”
白晖身体靠在软垫上,一只手把玩着茶杯,脸上流露出淡淡的笑意,还不时微微点头以示赞许。
范雎大受鼓励,接着说道:“门下还有一计,只怕不容易作到。”
白晖也想到了一些,白晖开口说道:“让王上下一道罪已诏,王上向天下认个错,只说我大秦的王姐,失了礼仪,身为弟弟无法说姐姐的不是,只能自问其罪,然而天道诏诏,我大秦奉应天道,所以支持燕王。”
巧合,这绝对是一个巧合。
范雎想要求的就是,想让白晖想办法架空燕易王后,或是让燕易王失去大义。
而白晖所讲,比范雎想的更狠。
只听白晖又说道:“天子若下诏,当如何?”
范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心说不愧是主上,招招打在七寸上。
事实,并非白晖比范雎更厉害,而是白晖掌握着一些范雎无法掌握的力量,比如可以让秦王下罪已诏,可以让天子下诏,这些是范雎想都不敢想的。
白晖轻呼一声:“来人!”
有护卫入内,只听白晖吩咐道:“设宴,本君要宴请骑武、粟珞两位将军。”
“诺!”
“骑……武、粟珞!?”听到这两个名字当真是大吃一惊。
范雎可是知道在赵国齐地燕人赵军当中,这两位可是有着足够威望的人,这两人怎么会在耽罗岛。
很快,两人来到白晖这里。
白晖一指范雎:“我门下谋士,秦国大夫范雎。”再指骑武、粟珞:“燕国将军,骑武将军、粟珞将军。”
三人起身见礼,然后范雎坐在右侧,骑武、粟珞坐在左侧。
坐下之后,白晖说道:“燕易王后是我秦国公主,是我王亲姐姐。她有些贪图权力,本君听闻她打算杀害燕王,再先一傀儡。此事不好。”
骑武与粟珞惊的站了起来。
那怕他们身在赵国,却是燕人,怎么可能不关心燕国之事。
白晖伸手轻轻的压了压:“燕太后带着年幼的燕王逃了,本君部下王龁将军将这孤儿寡母护住,本君准备向天子求诏,请天子下诏保护这燕王母子。但若燕军大举东进,以肥邑那点兵力,无力护住燕王母子。”
“大河君!”粟珞重重一抱拳:“我等愿万死,请大河君必求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