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大河口。
秦军戒严三十里,别说是人,没有令牌就是一只鸟要飞过,也要射下来。
秦王看到了什么?
不是财宝,而是一口棺材。
“谁的?”秦王问白晖。
“苏秦!”
苏秦在临淄作的事情是绝密,白起、白晖联名下了封口令,秦军上下无一例外的选择自己忘记这一段。
而白起回到洛邑,也没有单独汇报攻下临淄的过程。
此时,白晖才给秦王讲了苏秦为大秦作过些什么。
棺材被从船上以十六名精锐秦军抬了下来,正准备往马车上放,秦王轻喝一声:“慢!”
十六名秦军抬着棺材站的笔直。
秦王用衣袖将马车上的灰扫落,然后亲自接替了一名抬棺的秦军,白晖也在一旁接过了一角。
“起!”秦王高呼一声后下令:“我秦国,迎苏秦先生。”
“迎,苏秦先生!”万军齐声高喊。
棺材被放在马车上,然后盖上蔓帐,秦王下令:“史官何在,将苏秦先生于我大秦之功勋一一记录,刻在石碑上。记录,我秦国拜苏秦先生为相,以相国之礼为苏秦先生准备墓穴,寡人,亲自祭祀!”
“诺!”
白晖以一个现代人的思想,开始的时候认为人已经死了,再大的礼还有什么用。
可在战国久了,白晖也能够明白。
这个时代,人不怕死,反而会在意身后世。
运棺材的马车被伪装了起来,然后与从稷下学宫搬出来的书一起,准备运回咸阳。
但秦王没让立即出发,亲自为苏秦摆了一场祭祀之后,这才允许上路。
在临淄城,追随苏秦那些人哭的死去活来,一个个在秦王面前表示,愿为秦国万死,粉身碎骨也无悔。
“你等暂编入郎中令所部,待齐国战事告一段落后,寡人必厚赏之!”
“谢秦王。拜见少良造。”
回洛邑的路上,秦王才问白晖:“财宝呢?”
“大部分正在运回咸阳,一次卖的太多就不值钱了。另一部分不怎么值钱的,作为重赏准备发给功勋很高的文武。”
听完白晖的解释,秦王很好奇的追问:“那你准备卖的是什么?”
“正在制作当中,估计怎么也要二十天之后才能准备好。”
“制作?”秦王大吃一惊。
白晖诡异的一笑:“若王兄有兴趣,回洛邑我带你去看,但,王兄不能让人看出你是秦王,要换衣服。”
“好。”
好奇心让秦王答应了这个古怪的要求。
确实是在制作当中,最快的那几件,用数种果子汁熬了两天两夜,又用火烧过,然后在室外冻了一夜后,再煮过洗净埋在土里的,事实上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