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命令队伍飞速前进。
而高燕则将自己的第一个炮兵团布置到了战场之上。
重型弗朗机炮是要塞、城防炮,重达千余斤。轻型弗朗机炮是野战炮,只有一百五十余斤。弗朗机炮虽然射程远不如红衣炮,但射速高。
散热快,炮药定量定装容易操作。最重要的是。弗朗机炮的炸膛率远低于红衣大炮。
这回高燕带来就是一百五十斤重的轻型弗朗机炮,射程在二里左右,如果居高临下用实心弹,射程和威力都甚是可观。
高燕将火炮团交给了军校新毕业的一个优秀的指挥官陈楼指挥。
“横坐标七,纵坐标九,齐射准备!”
尚可喜之流,永远只会故步自封,而在徐梁的队伍,炮兵已经有了新的发展。陈楼手里的东西叫做炮兵工具图,工具图里标识有坐标。
可以通过坐标,可以进行准确的预射。
如今,军队开始逐渐走向现代化,军队很多作战意图,指挥系统都需要大量的接受过高等级教育的新式军官担任。
而陈楼明显是就是那种在新式军校教育下,脱颖而出的精英。
当尚可喜的火炮进入轰击范围之后,陈楼就可以通过地上的标识物判断敌人火炮的位置,引导自家火炮进行覆盖射击。
尤其是这一次,高燕带来了大量的优质热气球,可以让参谋和侦察兵们,得到准确的战场参数,然后通过旗语反馈道指挥官手里。
陈楼心里默默祈祷,这一战是新军出现在战场的第一站,无论如何也要打的漂亮!
深吸一口气,陈楼睁开了眼眸。
“装定诸元!”陈楼手里拿着个铁喇叭,大声呼喊着,手里的令旗不停的挥舞。
每辆跑车都有五个炮手操作,队长在接到命令之后,立刻大声重复命令,指挥士兵迅速装填弹药。
弗朗机炮是后填装炮,因为分为子铳和母铳两个部分,在大明也被称为子母炮。
这种火炮更像是后世的枪被放大了数百倍:空的子铳是子弹壳,填装炮药和弹丸之后就成了一颗完整的子弹,火门就成了这颗子弹的底火。
弗朗机炮母铳的粗大炮腹可视为枪支的弹膛,点火发射之后取出空子铳,再填入第二个子铳。
按照明军规制,母铳用车载动,配三个子铳,如此就可以在短时间内进行快速射击。陈楼信奉的是“打蛇打七寸,斩草要除根”,所以额外多加两个子铳,前五炮能在一分钟内射击完毕。如果不是考虑到母铳的散热问题,他还想再加两个。
“点火!”
炮手得到了伍长转达的射击命令,点燃了引线。
三息之后,五十门火炮几乎同时怒吼着喷出焰火、浓烟,以及弹丸。
炮车被巨大的后坐力推动,冲上车后的缓坡,在将近顶点时微微一顿,重又沿着车辙回到炮位。
膛手麻利地拉开炮门,用铁钩钩住滚烫的子铳,拉了出来。装填手等母铳腹内的烟雾散尽,飞快地推进第二个子铳。随着炮门的锁闭,观察手已经再次瞄准校对。炮手手持火把,等待着射击命令。
山下偶尔飘出哀嚎声,已经再也听不见绿营的火炮有任何动静。
陈楼从千里镜里清楚看到敌军的一门重炮被跳弹打翻,其他火炮的炮手也死伤惨重。
他突然感觉自己无比强大,身体里像是充斥着巨大的力量。
“横坐标左三,纵坐标左五!自由射击!”陈楼下令所有火炮转向敌军将旗的方向,进行自由射击。
自由射击是炮手们最喜欢的射击方式,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放开打!只要队伍配合足够默契,战术动作熟练,想放多快就多快!既是发泄战意的主要途径,也是内部竞争的重头戏。
尚可喜的帅旗并没有进入火炮的有效射程之内,但是在漫天的炮弹轰炸下来,难免还是有些炮弹落在附近,这让尚可喜的中军队伍发生了强烈的骚乱。
那些正处于火炮轰炸范围的士兵更加到诶,仿佛置身地狱一般,有些士兵忍不住想要逃窜,却被督战队无情的砍掉了脑袋!
尚可喜被这一通火炮炸得头皮发麻,心里暗道:“难怪满人屁滚尿流的回到了北京,这骨头也太难啃了!”
“冲!老子就不信了,这群南蛮子是铁打的!率先冲过防线的,官升三级,赏银一万两!”尚可喜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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