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看你刚才使剑,也有些火候。
不如把玉玺交给我,我不但可以饶你性命,还可以收你做徒弟,传授你无上剑术。”
那目光,却透着一股子淫邪之气,在貂蝉曲线玲珑的身体上,扫过来,扫过去!
貂蝉怒道:“老贼,该死!”
她踏步腾空,手中赤宵剑化作满天剑影,飞向王越。
而王越则哈哈大笑,手中巨阙剑挥舞,只听叮当金铁交鸣声不断,瞬间把那满天剑影化作无有。
“贱婢不识好歹,便让老夫教教你,如何用剑。”
他逼退了貂蝉之后,旋即一声暴喝。
踏步而出,只听蓬的一声沉闷声响,一旁丁辰甚至感觉到,地面都好像颤动了一下。
火光中,他清楚看到,在王越脚下的地面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那一步看似步幅不大,王越却瞬间到了貂蝉面前。
巨阙剑举起,嗡的一声剑啸响起,一道匹练般的剑光劈斩而下,将貂蝉笼罩在剑光之中。
貂蝉见状,也不禁慌了。
这一剑,古拙无比,毫无半点的花招。
剑出之后,天地都仿佛为剑光所笼罩,貂蝉明知道无可抵挡,可是想躲却无处躲避。
她咬紧牙关,挺剑相迎。
只听铛一声响,貂蝉那娇俏的身躯好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后飞去,蓬的一下便砸在那巷陌一侧的夯土矮墙上。那段矮墙,更轰然倒塌,令得烟尘满天飞扬……
貂蝉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废墟之中。
手中的赤宵剑已经跌落在一旁,想要起身,却感到浑身无力。
“贱婢,你道宫中那些剑术是何人所授?
嘿,那不过是老夫留下的一些花拳绣腿。对付普通人还可以,在老夫面前不过雕虫小技。”
滚滚烟尘中,传来王越的声音。
就见他挥舞大袖,驱散了身边的烟尘,便向貂蝉走来。
貂蝉挣扎了一下,还是动弹不得。
这王越虽已年迈,可是剑法依旧是刚猛无铸,而且越发的古拙,颇有几分大巧不工之意。
心中不禁有些绝望!
原以为凭借自己和丁辰,至少能够和这王越斗上一番,可没想到……
不对,丁辰呢?
貂蝉陡然又生出了希望,挣扎着撑起身体,探手去抓一旁的赤宵剑。
“贱婢倒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时候还想反抗?”
王越冷哼一声,提剑就要砍下貂蝉的手。
也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沉喝:“喂,老家伙,看枪。”
一股锐风自身后传来,王越心里一惊,旋身躲避,就见一根儿臂粗细的木杆从身边擦过,蓬的戳在他旁边的土墙上,把那土墙一下子戳垮了一半。丁辰虚握木杆,身形一闪,便到了木杆的尽头,而后单手握紧,反手一棍再次戳向了王越……
木棍,长约一丈五尺,粗若婴儿手臂。
丁辰这次过来,并未携带武器,所以在貂蝉和王越动手的时候,他目光四处打量,在巷陌的一边,找到了一根可能是用来晾衣服的木棍。入手很重,似乎是柘木制成。
不过,等他转过身,就见貂蝉已经被劈飞了出去,心头就是一惊。
这老儿,好凶悍!
只不过,丁辰自出世以来,何曾怕过谁?
就算是那虓虎吕布当面,他也丝毫不惧,更何况一个从未听说过的老家伙?再说了,他更不可能丢弃貂蝉不管,哪怕他和貂蝉并无联系,也绝不可能袖手旁观。
木棍在丁辰手中颤动,嗡嗡作响,宛如一条随时可以噬人的巨蟒。
而王越也露出了凝重之色,巨阙大开大阖,剑光更越来越盛。
说实话,他并未把丁辰放在眼里。
哪怕是吕布,在他眼中也只是一个敢打敢杀的莽夫而已,又怎知道何为格斗的技艺?
只是现在,当他和丁辰面对面交手的时候,才感觉到了那巨大的压力。
那根木棍好像有了生命一样,翻飞舞动,在这巷陌中,逼得他连连后退。
而且,丁辰的力量极为惊人!
王越甚至想象不出,在那他看似单薄瘦弱的身体中,如何蕴藏着如此可怕的力量。
“丁虎贲,你乃是丞相重臣,何以帮这贱婢?”
“我不是帮她,我是在为我阿兄出气……你道我真不知道,当迫我阿兄行刺丞相的人,不就是你那身后的劳什子主公王允王老乌龟吗?休要废话,看枪……”
丁辰说话间,手中的木棍突然剧烈抖动,犹如一条巨蟒般,便扑向了王越。
王越身后是一面土墙,已无半步退路。
而丁辰这一棍,看似平淡无奇,却让王越感到,那一棍无论如何躲闪,都躲避不开。
当下他睁大了眼睛,一只脚踩在墙上,脚下猛然发力。
手中的巨阙剑划出一个个的奇异圆弧,蓬的一声,剑尖击中木棍的一端,而后就见他手腕圆转,大剑却变幻出千般奇妙的变化,一个又一个奇诡剑弧迎入丁辰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