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凡偷偷笑了一会,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芸香姐,这次你岂不是将自己给吊在半空中了?”
马芸香恨恨的看了杨晓凡一眼,无声的叹了口气。
殷秀玉笑眯眯的说道:“知道也别说出来啊,你看芸香给气得。”
殷秀玉这分明就是火上浇油,不过马芸香憋得满脸通红,却愣是没有发作,谁叫她这次犯傻呢,竟然自己将自己给逼进了死角,这回都不用别人来害,马芸香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好好的一个已经结案的窃案,现在又一次陷入了迷雾之中,更糟糕的是闫光恩的死仍然是个迷,原本还能说是自杀,现在呢?
马芸香现在在局里可是千夫所指啊,到手的奖金没了不说,还要受上级的指责,同行的嗤笑,这种结果还不都是马芸香给弄出来的。
“该死的老狐狸,该死的小狐狸,没良心的奸夫淫妇!”
马芸香低声嘀咕着,只是声音越来越大,杨晓凡和殷秀玉听了笑得更厉害了。
马芸香气急败坏的看着两人:“笑,笑够没有,你们就没点良心,见我倒霉了还这么高兴?”
“没,等我笑笑然后再帮你想办法,哈哈...”
“我也是。”杨晓凡刚举起手表态,又一个抱枕立马就飞了过来,这回杨晓凡早有准备,伸手轻松的接住了。
“用不着你帮忙!”
将遮挡了视线的抱枕放下,杨晓凡笑着看向马芸香正想开口,却发现马芸香的神色不像是在开玩笑或者赌气。而是很正经的在拒绝自己的帮助,杨晓凡不由得愣住了,殷秀玉却大有深意的看了看马芸香,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
马芸香似乎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没有什么为什么,就是不需要你帮忙,这件事是我的事情,而且还是我自己弄出来的,又没有人借此来打压我,所以不用你掺乎。”
杨晓凡眼睛转了转,估摸着或许马芸香是不希望过于依赖自己的能力吧。换个角度,自己的变态能力真的很打击人,好歹马芸香也是一个出色的侦探,只是在自己面前,她就像是一个打下手的小工一样了。
杨晓凡闭上嘴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马芸香的说法,不过马芸香见杨晓凡如此表现,脸上却又闪过一丝怨怒,虽然只是一闪而逝。却被殷秀玉看在眼里。
殷秀玉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女人啊真是矛盾,她既担心杨晓凡频繁的帮助她会给杨晓凡带来不必要的危险,却又在杨晓凡主动配合的时候表现出幽怨恼怒。真像是个怨妇一样,可问题是杨晓凡是自己的男人,可不是她的,这家伙倒是一点都不见外。而且还当着自己的面,太气人了。
不过更气人的还在后头,这不。这个脸皮死厚的家伙竟然开口向自己求援:
“秀玉,你帮我分析分析,看看问题出在哪里了?”
殷秀玉翻了个白眼:“你的问题在于你自己竖起来的假设没法证实,这说明你的假设本身就有问题,你就没有想过?”
马芸香一怔:“怎么可能有问题?这不是很明显了么,邓家找人去偷自己的青花瓷罐这是事实吧?那么他们为什么这么做?这个原因从一开始就是个迷,如果仅仅是出于商业方面的考虑,那风险收益比显得太不合算了。”
殷秀玉淡淡一笑:“所以你认为商业方面的打算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更重要的原因是为了掩饰这个罐子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赝品?”
“难道不是么?如果这个罐子从一开始就是个赝品,那么邓家雇人偷窃并故意损毁就有了完美的解答,加上闫光恩的死,正好将罐子是赝品的最后一个证据也抹消了,多么完美的策划。”
“既然是完美的策划,你又何必跟人家较劲呢。”
马芸香张了张嘴,再一次被堵得无话可说。
“可,可是我们做警察的都信奉一个真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是他们做的,那么就一定有漏洞,这世界根本就没有真正完美的犯罪,只是我现在还没有想到破解他们这个布局的方法而已。”
殷秀玉看着面红耳赤的马芸香,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对,只是这个漏洞是否存在先不说,你的一切设想其实都是建立在猜测之上的,如果事实从一开始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呢?”
“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有别的解释?”
“世事无绝对,任何可能性都是存在的,你眼下已经进入了一个困局,那就不妨试试看能不能找出别的可能性,将这些可能性都罗列出来,或许是破除你目前困局的唯一办法。”
马芸香认真的想了一会,终于点头道:“也许你是对的,那么你觉得还有什么可能性能解释这两个案子里的所有疑点呢?”
殷秀玉没法回答,这不是一张嘴就能说的东西,她必须好好的想想。
一直没出声的杨晓凡撇了撇嘴,这个问题其实不用去猜,只需要找到邓青羽开一个读心术副本,又或者干脆去围殴邓汉持,一切就应该能水落石出了,可惜,马芸香并不需要杨晓凡这样做,所以杨晓凡也只好尝试开动脑筋,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可能,能够完美的解释案子中的所有疑点。
三人都各自陷入了沉思,一时间,客厅里安静了下来,只有老四睡觉的小呼噜声轻柔而又悠扬的响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