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州向林湄看来,说:“之前听说林老师喜欢吃雪梨,正好有合作伙伴送了,给林老师带来尝尝鲜。”
林湄不好意思地理了理头发,但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却正好露出了脖子上的痕迹,明州看到之后,目光略顿了一下,眸色逐渐沉了下来,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了,林湄脖子上密密麻麻交错布罗的,分明是吻痕。
明州问林湄:“昨天晚上回去休息了么?睡得怎么样?”
林湄未觉得这话有不妥之处,回答道:“挺好的。”
“可我看你脸色不怎么好,像累到了的,”明州细致看着她,叮嘱道:“还是要注意休息,身体要紧。”
林湄点了点头,同明州道了谢,明州聊了几句后,便要离开,林正德有意撮合林湄与明州,便差遣林湄去送明州出去,林湄正好也有意向去同明州打听一下邢铮的事情,便陪同他一起下了楼。
两人来到住院楼下后,明州问林湄:“银行的事情都解决了吧?”
林湄:“嗯,等我爸手术结束就回去上班,手里堆了不少工作。”
明州:“不用着急,现在林老师的手术才是最重要的,其余的事情都不打紧。”
“双木那边催得比较急,银行难得有这么大的客户,我若不上心,他们换合作银行了怎么办。”林湄状似随意地同明州聊起了双木的事情。
明州勾唇笑了笑,“这倒不会,阿铮既然选定了你们行,那肯定是要长期合作的。”
话题带到了邢铮的身上,林湄深知,这是个打听消息的好时候,她笑着问:“学长对邢总很了解么?你们是不是认识很久了?”
“少说也有十年了吧,我们初中就在一所学校了,他初二时转学过来的。”明州回忆了起来以前的事情,“阿铮之前一直话很少,中学的时候我都没怎么听他说过话的,不过他成绩一直很好,当年高考是能去T大的,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报了南江大学。”
林湄:“他大学读的是南江大学么?”
“嗯,读了一个多学期,后来出国了,”明州同林湄说着,“他在南江大学的时候读的是经济管理,跟你还是同个学院。”
林湄之前只知道邢铮在南大读过书,没想到他竟还是经贸学院的人,经贸学院几个专业时常会一起上课,大一大二又是公共课特别多的时候,她竟真的一次都没有见过邢铮!
明州也与林湄有了同样的想法,他端详着林湄,问:“你大学没见过他么?”
“没有,”林湄摇头,“我以为邢总是宾大毕业的,都不知道他还在南大读过书本。”
“他去南大是因为家里的一些原因,不是他的本意,”明州回忆着,“他的性子就是出国之后才变的,以前他几乎不开口说话,现在应酬起来倒是如鱼得水,这些年他一个人也不容易。”
林湄陷入了沉思,明州说邢铮以前几乎不开口说话,是出国后才变成这样的,她立刻便联想到了邢铮的病情。
看来人们说精神类疾病会让人性情大变是真的,林湄脑子里浮现出了邢铮床头柜里的那些药物,秀眉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