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奶奶和凝初成的想法则跟凝清香秋剑春的想法不一样。毕竟他们自己的命就是被杨任亲手救回来的,而在他们心目中,清光的病跟他们的病是一样,杨任应该能治,但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跳楼并向外面瞎走?
“有人犯太岁,煞气加一分!”
“莫非杨任嫌我给的报酬不够丰厚?”凝初成皱眉望着杨任的背影,心里思忖道。按理说一家价值五个亿的医院,这报酬也不少了。
“初成,杨神医救了我们一家子的命,你可别忘了报答人家。”凝奶奶用肘弯碰了碰儿子的胳膊,悄声说道。
“娘,我已经向他承诺,如果能救好我全家的病,把仁心医院赠送给他。”凝初成低声回答道,脸上浮现出一种你儿子不是忘恩负义的人的得意神情。
“唉。。。”凝奶奶叹了一口气,扭头瞥了儿子一眼,红着眼圈,轻叱道,“我说你什么好呢。你都是首富了,怎么还这么小气呢?不要说你的我的还有你老婆的命,就单说清光的命,难道就值一个小小的医院吗。”
凝初成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大把地淌汗,两只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只是抓耳挠腮,之前不管他做什么,他娘都不会评论也不会插手,更没有责怪过他小气,这次看来娘是发怒了。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自己全家的身家三百多亿,哪怕百分之十都是三十亿,自己只承诺送一所价值五亿的医院,的确太小气了。
虽然她们母子两说话声音很轻,但是站在窗口旁边的秋剑春和凝成功都听得一清二楚。
之前他们也没有觉得凝初成小气,一句话就送出去了五亿,这能算小气吗?如果这是小气,那么世界上有大气的人吗?但是当他们听了凝奶奶的话,又觉得拥有三百亿身家的人对一个救了他全家的命的恩人只送五亿,的确有些小气了。
“娘教训的是。”凝初成低着头说,“这个医院就当定金,如果清光母子的病治好了,我再把初成集团的百分之五的股份送给杨神医,娘你看这样可不可以。”
“你舍得就送,不舍得就留着。”凝奶奶不置可否,袖子一甩,回到凝清光的床边,一边哭一边泣道:“我可怜的孙子啊,你的命好苦啊,以前你生病了,你爹没钱给你治,到处借钱给你治,现在你爹有钱了,却舍不得给你治。孙子啊,你的命好苦啊。”
凝初成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他走到秋剑春面前,低声下气道:“秋老弟见笑了,刚才我决定了,这所仁心医院就当定金钱,如果杨神医治好我妻儿的病,我把初成集团的股份送百分之五给他。”
“这个。。。还是等我兄弟回来再说吧。”秋剑春耸耸肩道,他心里为杨任高兴,但是他不能越俎代庖代杨任答应,因为他觉得杨任有可能治不好清光的病。
那几个医生护士,一个个都唉声叹气,他们本来以为杨任做他们的老板是铁板钉钉的事情,现在看样子这事情又泡汤了,他们最终还是逃不脱被炒鱿鱼的命运。
“有人犯太岁,煞气加一分!”
“哼,杨任,你如果为了钱而这样摆架子,我鄙视你!”杨任刚刚在凝清香心里建立的良好形象因为他的跳楼以及她奶奶跟她爸的对话而消失殆尽,她眼神冷冽地凝视着杨任的背影,如果眼神能杀人,估计杨任已经被她洞穿了肺腑。
杨任并不知道这一会儿房间里发生的事情,他追踪狐狸气息,来到东边的围墙边,那里矗立一棵高大的樟树,这里散落着好几根白色的狐狸毛。
杨任猜想,一定是某一只得道的狐狸,从这里翻进凝家,进入凝清光的房间,通过色诱,跟清光发生关系,然后吸尽了他体内的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