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任风尘仆仆直奔任朝东的病房,一眼望见任朝东的惨像,气不打一处来,语气急切地问道:“朝东,你怎么被人打成这样了?你知不知道是谁干的?”
“不知道。”任朝东回答道,声音嘶哑,语气生硬,目光依然仰视着天花板。
“我猜八成是莫天逸那小子干的!”杨任面无表情地说。因为今天上午摆摊处附近的咖啡馆看到莫天逸鬼鬼祟祟的在哪里喝咖啡,下午在宋秋雁家又看到乌鸦形飞行器,而且任朝东一大半时间都跟自己以及师妙舞在一起,很难让杨任不想到行凶者是莫天逸。
“就是他!”任朝东点头,其实他心里早已知晓,只是不敢在父母面前提,怕父母为难。
“儿子,你什么时候得罪了莫天逸?”在病床的右边摆了一张沙发,沙发上坐着一个上身穿浅蓝色的绸缎面料印着牡丹图案的短袖上衣,下身穿白色的七分裤,年纪不到五十岁的,但是因为皮肤保养得好,看起来好像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这是任朝东的妈妈萧雅凤,她听到杨任提到莫天逸的名字,眼睛慈祥地注视着任朝东,关切地问道。
“我没得罪他。”任朝东摇头说。
“如果打你的是别人,我他嘛的马上把他拘留,但是打你的人是莫天逸,我也没有办法了。。。”
在靠窗口位置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上身穿白色挺刮的衬衣,下身穿藏青色的西装长裤,脚踏黑色皮鞋的年纪五十出头的中年男子,他留着短发,长着一张国字脸,看起来精明强干气度不凡,他是任朝东的爸爸任长城。此刻任长城铁青着一张,无可奈何地叹气道。
“叔叔阿姨好!”杨任赶紧笑着向两人打招呼,他刚才只注意到躺在床上的任朝东,没有注意到床边沙发上的任爸任妈的存在。
“你是?”萧雅凤疑惑地问道。
“我是任朝东的同学,睡在他下铺的,杨任。”杨任笑着自我介绍道。
“杨任?我听朝东提起过你,也看过你们班的合影,你不是很。。。”萧雅凤愣路一下,一双丹凤眼盯着杨任上下打量了一会,两只手在空中很夸张地比划了一下,那意思是,照片上的杨任是很瘦很弱的,你跟他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
“阿姨,我最近锻炼了。”杨任难为情地抓了抓头,马上言归正传,向任爸任妈解释道,“莫天逸跟我之间存在一些过节,他拿我没有办法,所以才迁怒于任朝东。叔叔阿姨放心,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一定会找莫天逸算账,为任朝东讨回公道的。”
“有人犯太岁,煞气加三分!”
“因你而起?”萧雅凤听了杨任的话,好看的柳叶眉毛马上竖了起来,语气也变得很不友善,她没有想到儿子竟然为了杨任遭受这么大的罪,心里自然不快,带着对杨任的气恨。
任长城向萧雅凤摆了摆手,然后看向杨任,漠无表情地说:“莫天逸是莫郡长的公子,你奈何不了他的。这样吧,我先去给莫郡长打一个电话,把情况告诉他,看他是什么意思。”说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准备走到外面一间去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