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舒梨就是有点奇怪,为什么边寂一直靠在门框上看着她整理。
“你今天不用去工作?这么有空,还在这看我收拾行李。”
“请假了。”
“……”
噢,请假了。
舒梨不再问,从行李箱里翻出自己的身份证,摆到床沿上。
“你要的身份证,拿去。”
然后拿出件换洗的衣服,准备洗澡。
算起来,她从边寂这儿离开后就没洗过澡了,第一个晚上是太困太累,第二个晚上是没机会,毕竟发生了那么多的事。
而且还被边寂锁在房间里,她根本没心情。
倚在门口很久的男人终于主动开口:“要洗澡?”
舒梨好笑地抬眸看向他。她以为他一直在这是在等她的身份证,结果他更在意她洗澡。
“大哥,我洗澡你也要管?开始不还是你嫌弃我脏么。”
边寂不紧不慢地摇头,眸光定在舒梨右手上:“你受伤了,不方便。”
舒梨看看自己右手,“我知道啊,但我总不能一直不洗吧。”
说着,她一顿,挑着眼重新看向边寂。
难道他真的不是来等身份证的?
舒梨忽然又动了捉弄的心思,故意朝边寂走过来。
边寂气定神闲的,任舒梨将手臂攀在自己肩颈处。
他也没躲,她的温度和气息就这样缠着她。
像绕不开的,躲不开的,盛夏疯狂生长的藤蔓。勾缠在四肢躯干,勾缠着跳动的心脏,深缠在血液里。
但她也就只是这样轻轻攀着他。
她只是为了故意问他一声:“我不方便,那你……”
“难道是想帮我么?”
他低头,恰好能瞥见她睫影忽闪,白润的脸因为窗外阳光的映衬,透着层莹亮的光。
惹得他心头一动,想就这样攫住她的脸吻下去。
可她忽然就又退开了,好似就只是来给他挠了下痒痒。
跟餐桌底下时那样,不轻不重的,挠了下痒痒。
舒梨只小走了半步,手腕就被边寂抓住,转而她就落到了他的怀里。
抬头,看到他克制隐忍的黑眸,燃烧簇火。
久旱荒原落下一点火星,燎原火焰便再不可挡。
舒梨后知后觉,自己又惹火上身了。
之前吃过的亏挨过的教训一点没叫她长记性。
边寂这个男人,最是不能惹。
白裙早就是舒梨不想要的,但是被骤然撕裂出一条长长的口子,她还是觉得心疼。
裙子变成破损的布料,不过也就几秒的时候。
还是没有拉链的错。
舒梨想,下次她怎么也得穿件有拉链的衣服,不然边寂不会再脱不下的时候用上蛮力。
或许,下次她也能提早说一声这裙子要怎么脱,提早告诉他绑带在哪。
下次……
她现在竟然就在想着下次了。
这次会怎么样她都还不清楚,去他妈·的下次。
毫无招架能力,白色连衣裙丢在了门口的地板上,舒梨被边寂抱到了隔壁浴室。
花洒的水温度节节攀升,热气不断氤氲,镜子蒙上一层水雾,看不清镜子里交叠的身影。
医生说舒梨手上的伤口不能碰水,她不想被花洒的水碰到。
边寂迁就她,只在淋浴间外面。
可是舒梨很快又后悔了。
因为镜子再模糊,她都能依稀可见自己的模样,还有身后的边寂。
仿若是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让她看着自己,看着边寂,看着他们。
像凌迟。
在上凌迟自己。
但也更像另一种刺·激,全身血液叫嚣着,因此而喧沸。
……
最后边寂还是帮舒梨洗了澡,没碰到她受伤的右手。
从头发,到脸,到脖子,到手脚躯干。
像给新生的小婴儿洗澡一样,每一处都仔仔细细的,洗干净。
舒梨这时候已经是生无可恋了。
毫无可言。
她又不是小婴儿。
反正也累了,她就躺在浴缸里,由着边寂伺候自己。
边寂开心就好。
可是到后面,边寂自己也进了浴缸。
舒梨抬脚要把他踹出去,但脚被他捉住。
他的吻落在她脚趾的时候,她忍不住嫌弃出声:“你——你一会不许再亲我——”
可是边寂没有听舒梨的,或者是他根本没听到。
一路向上,他用唇碰了个遍。
……
托边寂的福,结束后舒梨小小地睡了一会。
没有丑陋的恶心的脸再出现在她眼前,也没出现在她梦里。
很安稳的,无梦的,睡着了。,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