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下次,别再这样跟我玩。”
舒梨气得咬唇,可唇瓣早已泛着疼,嘴巴也酸。
说不出话。
她推开边寂,最后狠狠瞪了他一眼,转头就走。
狗男人。
狗男人!
刚才就该一口咬下去!
下辈子当和尚去吧!
舒梨去卫生间刷了半小时的牙,牙膏是茉莉茶香,可闻久了,她好似又闻到了那股腥咸的味道。
上次也就是一小会,这次是实打实地到结束——
他吗的还那么久——
想掐死边寂。
真的,很想,现在就想。
舒梨终于刷完牙,走出卫生间,边寂竟然已经若无其事地在张罗他们的晚饭。
他在厨房烧菜。
开放式厨房,远远就能看见他高大挺拔的背影。
舒梨顿住脚步,对着边寂的背影看了好一会。
她在思考,下次怎么样才能不让边寂有反攻的机会。她必须要成功的让他在她面前给她看。
不然她就咽不下这口气。
感觉到身后一道盯了很久的目光,边寂回头,一副斯文沉静的模样。
他淡声说:“一会吃饭。”
舒梨扫视一遍灯光下他好看的眉目轮廓,高挺鼻梁和下颌线,耍小脾气似的哼一声。
斯文败类。
披着羊皮的禽·兽。
边寂却笑了。
怎么还在发脾气。
“还生气?”
舒梨收敛起自己那些小情绪,故意露出个并不在意的笑:“怎么会。”
“为您服务,我应做的。”
边寂倒是无奈,再次声明:“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要玩,你自己不听。”
舒梨仍旧漾着笑,“当然不听了,这多好玩。”
面不改色,但咬牙切齿。
暗自交锋。
之后舒梨要回房,边寂喊住她:“一会记得出来吃饭。”
“不吃,已经吃饱了。”
舒梨丢下这一句,就关上了自己房门。
边寂格外欣赏耍着小脾气的她。
还挺可爱。
又过了半小时。
舒梨还是出来吃饭了。
一天没吃什么东西,肚子饿,边寂做的饭太香,顺着房门缝隙都能闻到电饭锅里的米香。
晚餐是很简单的两个素菜,还有一小锅的汤。
味道还不错。
舒梨尝了味道后,夸边寂:“转行当厨师应该不会饿死。”
边寂给她递过来一碗米饭,眸里带着不甚明显的笑意,没有说话。
很安静的一顿饭,末了,边寂给舒梨端了碗姜汤,里面窝了一个溏心蛋。
舒梨怔了几秒。
边寂率先解释:“沛沛来例假的时候,都会喝这么一碗。”
“拿我当你妹妹呢,我又不是小姑娘。”
“有什么区别吗?”
边寂回的是后半句。在他眼里,舒梨也算个小姑娘。
她比他小几岁,按年龄,确确实实是个小姑娘。
舒梨在细微怔滞过后便笑开,接过冒着热气的姜汤,故意甜着嗓子喊了声:“谢谢哥哥。”
边寂:“……”
姜汤放置到餐桌上,舒梨起身,纤细的手臂再次惹火般地搭在边寂的脖颈处,仰着脸看她,笑吟吟着:“哥哥,下次我们上床的时候,我就这么喊你好不好?”
边寂凝眸,冷着声问:“还想玩?”
舒梨心里一颤,立即就把手给撒开了。
不玩,暂时不玩了,她心疼她的嘴。
舒梨重新坐下来喝姜汤,鼻尖满是生姜的辛辣和红糖的甜,只喝一口,就感觉到从口腔和胃弥漫至全身的暖意。
但是心却很不经意的,疼了一下。
她想起她十二岁第一次来例假。
没有人告诉她这是什么,十二岁的女孩清晨醒来看到裤子上的血迹,怕得小脸惨白。
照顾她的保姆给她买来卫生巾,教她怎么用,但是别的也没有再说了。
保姆对她的关心并没有多少,所有的一切都只停留在金钱上。
舒梨那时还没上生理课,她自己去看很多很多的书,自己学习例假到底是什么。
她比一般的女孩幸运,她不痛经,不会感觉不舒服。所以也就从来没有人在她来例假的时候,给她送上一碗热乎的姜汤。
或许她的身体不需要,可是她的心需要。
舒梨想,边寂这个人可真是烦啊,为什么总能这么轻而易举地让她感动。
她不想要这些感动。
她是会走的,在见完舒连漪后,她马上就会走的。
到那时候,她真的会毫不留情地离开。
所以,现在做这么多干什么呢,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不是么?,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