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萌听着他微含着怒意的话咬了咬唇，鼓起勇气抬头看着他。“你和秦家小姐的事情，是真的么？”

她鼓起勇气问了出来，不知道是为姐姐紧张，还是为自己紧张，竟然这么在意这个答案。

宋维黎目光陡然一变，凝视着她，带着几分嘲讽，“你问这个问题干嘛？你很在意么？”

顾萌一僵，看着他说不出话来，怎么会不在意，太在意了，可是话却说不出来。

宋维黎看她眼神闪烁着，心中一阵烦躁，冷冷地道：“如果没事，我就走了！”

是不是真的又有什么关系，对她不会有任何影响，她的心早就变了。

顾萌看他要离开连忙拉住了他，眼中带着几分哀求，嘴唇也在发抖，“大叔，别走，我，我真的有事要和你说。”

宋维黎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心中一刺，这么久了，自己还是没有走出来，看见她悲伤的眼神，还是忍不住想将她拥在怀里安慰。

宋维黎，你真是没用！他在心里狠狠鄙视了自己一把，这个女人一次次刺伤自己的心，为什么自己还是无法憎恨她，还是想靠近她！

顾萌不知他的心理活动，只是紧张绷直身子坐着，手脚不知道怎么放，像是初恋的毛头小子一般不知所措。

“大叔你先回答我，你和秦小姐的事情是真的么？”她再次问道，希望听见他说报纸上的只是谣言，他们不是真的在一起了。

宋维黎打量着她，本是烦闷的心情，忽然变得舒心了一些，挑了挑眉，“你相信就是真的，不信就是假的。”

顾萌愣了一下，看着他复杂的眼神，几乎以为他又变成了之前深爱自己的男人了，但是再看一眼，发现他的神色依旧冷漠，心中苦笑一声，果然是自己看错了，他不会再用那种眼神看自己了。

“那我选择不信，大叔，我知道这很过分，但我还是想求你一件事，你能答应我么？”她眨了眨眼，哀求地看着他。

宋维黎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几乎快要投降，“你想我做什么，说吧。”他很没用地说了出来，心中更加鄙视了一下自己，在这个女人身上吃了这么多苦头，为什么自己还是没有学会拒绝她呢。

顾萌见他答应了自己，激动地一把握着他的手，“大叔，你知道姐姐的心里只有你，求你，和她在一起吧。”她激动地说道，忽视了心中的痛苦和酸涩感。

宋维黎脸上的笑慢慢僵住，瞪着她，眸中有一抹震惊，最后慢慢变成了冷笑，“顾萌，你当我是什么？我凭什么要答应你？”

宋维黎这一刻忍不住痛恨起她来，她的眼神明明是在意自己的，可是却做着相反的事情，用行为来伤害她爱的人。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妄想自己答应她这么残忍的要求，她到底还有没有心？

他心头恨极了，手上忍不住用力，顾萌只觉得手痛得快要断了，皱眉吃痛叫了一声，“大叔，请你放开我，好痛！”

“顾萌，你好狠心，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宋维黎没有放开，而是加大力气，让她感受自己的痛。

顾萌咬着牙关，只觉得骨头都快要碎成两断。

宋维黎抓着她的肩膀，指节深深陷入肩头里，恨声道：“很痛是不是，顾萌，你给我心上的痛，比这痛一百倍千倍，你知道不知道，你快把我对你残留的爱变成了恨！”

恨？顾萌心中一痛，如同被刀刺穿了四肢百胲一样，他说恨，他竟然说恨自己。她身体一软，差点快要站不住，眼中蓄着泪。是，他是应该恨自己，反正，他们也不应该在一起的啊。

她狠了狠心，一咬牙，抬头将眼泪逼回了眼眶，看着他道：“大叔，你要恨，你就恨吧，可是，我还是要求你和姐姐在一起，你是她唯一的幸福。”

她卑微又残忍请求着，宋维黎哈哈大笑起来，她太天真，太无情了，让他忍不住想扇自己一巴掌。她主动给自己打电话，原本以为她是想通了，所以他放下自尊来见她，没想到——

顾萌看着他失望又愤怒的眼神，只觉得心中仿佛失去了什么最珍贵的东西。他不会再原谅自己了，她苦笑一声，反正他们已经没有可能了，那，就让自己承受这些痛苦，把幸福留给姐姐吧。

宋维黎看着她认真的眼神，知道她是认真的，冷笑一声，他竟然爱上这么一个残忍的女人。“让我答应你，你凭什么，顾萌，你觉得你能用什么来换你姐姐的幸福，而把我的幸福置于不顾？”

叶娇茜，他恨恼极了，她凭什么就能得到她全心全意的付出？

宋维黎从没有这样憎恨过一个女人，只觉得胃中一阵阵发酸。

顾萌看着他疯狂的眼神，紧紧上闭眼仰起了下巴，绝决地道：“只要姐姐能幸福，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只要你答应我，我愿意付出一切。”

“你——”宋维黎看着她紧闭的眼眸，一阵心寒，最后冷冷道：“好，我成全。不过，你想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答应你。”顾萌深吸了一口气，既然已经来找他，当然要接受他的提出的条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