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停留,既然有了判断,一切就好对付。拿出女儿李花拿来专治外伤药膏,均匀的涂抹于伤口表面。只有涂抹脸部伤口时,床上所躺之人面部略微有些狰狞,似乎昏迷中也在忍受巨大痛苦。
看着这一副惨不忍睹的画面,老李头唉声叹气。
唤来女儿,交代最近多熬制一些补充气血的汤水。眼看并不大碍,老李头也不再停留,起身继续回渡口边包子铺忙碌。一家的生计系于包子铺,人来人往的,那天不赚它一笔。哪怕初期是为了亡妻张罗的店铺不至于倒闭,后期生计也已占了大部分。
床上之人就这样在老李头家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半年左右。因为只有两间屋子可以住人,这一下可苦了老李头,天天打地铺睡在包子铺。
老李头一副乐天派的样子,但是不在意此事,每天乐呵呵的,直言只要能救人就好。
人形生物在老李头家居住的第七天已经苏醒过来。随着药物发挥作用,伤口的肿胀,日渐消散,一切向着好的方向运转。从初始的面无血色,但如今的面色红润,李花每日特意熬制补气血的汤水自然功不可没。
期间,老李头闲暇时一直过来号脉,查看具体恢复情况。后来随着日子的过去,形势好转,并无突发状况,老李头就偶尔来查看一次了。只是交代女儿李花,补气血的汤水不要停。
时间推移,一个月过去之后,身上除了脸上的伤痕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老李头再也不用忙了一天之后,还要着急忙慌赶回家中上药了。躺在床上的终于有了人样,已经可以自行做一些简单的活动。
床上之人期间也简单介绍了一下基本情况。
韩青,中洲洛阳嵩阳郡人士,一名退学游历的读书郎。详细情况一概不说,老李头他们也识趣的不再多问。想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半年之后,韩青已经完全的康复了。除了脸上从眉心到鼻角有一道像蜈蚣一样长的疤痕之外,其他并不大碍。老李头想尽所有办法,也不能消除。还是韩青主动宽慰了老李头,直言不碍事。他彻底融入了李家,每日和李花打打闹闹,不亦乐乎,好像一切并未发生过。生病这期间多亏李花照顾,两人已经相处的亲如兄妹,彼此熟悉异常。
现今的韩青虽然依旧帅气,只是脸上的伤疤无形中冲破了那份美感,反而有些狰狞吓人。不过这一切韩青无动于衷,期间看过一次镜子,也是表情平静。
后来韩青身体彻底恢复,他也只是深深的向老李头和李花鞠了一躬。并未其他太多言语,惜字如金。只是这家中李花反而不自在了,不是因为家里多了人。而是自从韩青身体恢复以来,让她有种在家中自己成了一个废物的既视感。以前收拾屋子、劈柴、清扫院子、打水、做饭,这些活计都是她的。现在每天等她起床,这些活韩青已经熟练的全部做好了。终于她也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只是愈发让她不自在了。这一切老李头和李花看在眼里,但不知如何制止。
之后听说渡口人流越来越大,老李头一个人忙不过来。他更是第一次走出家中,来到渡口包子铺,主动做起了跑堂小二哥。
虚心的接过老李头的活计,一边学习,一边请教,很快上手。再后来老李头也清闲了下来,因为包子铺的各项活计,韩青帝俱皆做的有模有样。他完全可以放松下来,制止几次,发现韩青依旧我行我素之后,就随他去了。
渡口的过往羁旅客,熟识老李头的,都知道包子铺来了一个脸有疤痕的店小二。做事异常勤奋,见人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待人接物热情似火。
只是从未有人发现这个店小二在闲暇时分,望着洛阳城方向的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