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S:停电啊,现在才来。幸好是本本,电力强劲。
一行人走到成德殿后,经过一道长廊,到了一座花园之中,走入西首一间小石屋。杨莲亭咬着嘴唇,愤恨的看了侯明啊几人一眼,道:“推左首墙壁。”
其他人也不管他,一只小杂鱼而已,犯不上。童百熊伸手一推,那墙原来是活的,露出一扇门来。里面尚有一道铁门。杨莲亭从身边摸出一串钥匙交给童百熊。看着童百熊,嘴角咧了一下,大概是觉得开了门,这些人都死定了。
童百熊打开了铁门,里面是一条地道。众人从地道一路向下。地道两旁点着几盏油灯,昏灯如豆,一片yīn沉沉地。
转了几个弯,前面豁然开朗,露出天光。众人突然闻到一阵花香,胸襟为之一爽。从地道中出来,竟是置身于一个极jīng致的小花园中,红梅绿竹,青松翠柏,布置得极具匠心,池塘中数对鸳鸯悠游其间,池旁有四只白鹤。众人万料不到会见到这等美景,无不暗暗称奇。绕过一堆假山,一个大花圃中尽是深红和粉红的玫瑰,争芳竞艳,娇丽无俦。
任盈盈侧头向林昊瞧去,见他脸露笑容,甚是喜悦,低声问:“你说这里好不好?”林昊微笑道:“咱们把东方不败赶跑后,我们在这里住上几个月,你弹琴,我舞剑,再养几只小鸟,弄几只小猫玩,那才叫快活呢。”
任盈盈一脸喜悦道:“你这话可不是骗我?”
林昊道:“当然得先把凤凰接来。”听完任盈盈哼的一声,转过头去,发誓再也不理这混蛋了。
在林昊穿越来这个世界后,他一直幻想着假如有一天如何遇到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应该穿着大红sè的华服,那衣衫轻似薄纱,半隐半遮,雪白的肌肤在阳光下闪耀着微红的光芒。他轻纱般的红衣,袖口和尾摆上都应该绣着灿烂的金sè菊花,那菊花正是绽放的季节,仿佛被人们硬生生的剥夺了生命,使得它将最后的美丽保存,看起来美的无与伦比,近乎妖异。他应该是个抚媚的人,他缓缓伸出纤细的手指,那动作优雅到极致,仿佛这一刻,世上万物都静了下来,时间只停留在他的手指上。他的手指极长,极细,极白。节节如玉青葱。手指尖上微微露出的一点,正闪着寒芒。一阵轻风飘过,如云的衣袖随风舞动,整个世界都在红sè的映衬下,美得妖异。他轻轻抬手,只一轻笑,绣花针便在他十指间如雀跃的jīng灵,欢呼着来回跳动。他挥一挥衣袖,回眸,对望,凝视,继而翩然一笑,世人为之倾倒,呈现的那张脸正是玉女明星林青霞。
呃,林昊虽然感觉恶汗,不过想来大概东方不败就是应该这样的。马上就要见到这个金庸世界里最具个xìng的人了,心情难免有些紧张啊。不败,不败又岂是那么好号称的?
林昊和任盈盈两人一斗嘴,便落了后,见向问天和上官云抬着杨莲亭已走进一间jīng雅的小舍,林昊和盈盈忙跟着进去。一进门,便闻到一阵浓烈花香。见房中挂着一幅仕女图,图中绘着三个美女,椅上铺了绣花锦垫。林昊一看,这不是女子的闺房吗?东方不败还真是有够无敌的。居然把自己做了女人。
只听得内室一人说道:“莲弟,你带谁一起来了?”声音尖锐,嗓子却粗,似是男子,又似女子,令人一听之下,不由得寒毛直竖。
杨莲亭道:“是你的老朋友,他非见你不可。”内室那人道:“你为甚么带他来?这里只有你一个人才能进来。除了你之外,我谁也不爱见。”最后这两句说得嗲声嗲气,显然是女子声调,但声音却明明是男人。
任我行、向问天、任盈盈、童百熊、上官云等和东方不败都甚熟悉,这声音确然是他,只是恰如捏紧喉咙学唱花旦一般,娇媚做作,却又不像是开玩笑。各人面面相觑,尽皆骇异。令狐冲恶寒的打了个冷颤,拉拉林昊,道:“这个人确定是东方不败?这声音太变态了吧?”林昊翻了翻白眼,道:“你管他,他又不是跟你背背?你紧张什么?”
令狐冲无法理解背背的寒意,不过能感受到这个词带有的强大气场,只能缩在一边。
又听杨莲亭叹了口气道:“不行啊,我不带他来,他便要杀我。我怎能不见你一面而死?”
房内那人尖声道:“有谁这样大胆,敢欺侮你?是任我行吗?你叫他进来!”
任我行听他只凭一句话便料到是自己,不禁深佩他的才智,作个手势,示意各人进去。上官云掀起绣着一丛牡丹的锦缎门帷,将杨莲亭抬进,众人跟着入内。
房内花团锦簇,脂粉浓香扑鼻,东首一张梳妆台畔坐着一人,身穿粉红衣衫,左手拿着一个绣花绷架,右手持着一枚绣花针,抬起头来,脸有诧异之sè。
但这人脸上的惊讶神态,却又远不如任我行等人之甚。除了林昊和令狐冲之外,众人都认得这人明明便是夺取了rì月神教教主之位、十余年来号称武功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可是此刻他剃光了胡须,脸上竟然施了脂粉,身上那件衣衫式样男不男、女不女,颜sè之妖,便穿在盈盈身上,也显得太娇艳、太刺眼了些。这样一位惊天动地、威震当世的武林怪杰,竟然躲在闺房之中刺绣!林昊定睛一看,擦,不是林青霞啊,这位大叔你是谁啊?太丑了吧。然后又转头看向杨莲亭,这种货sè你都玩背背?佩服。
任我行本来满腔怒火,这时却也忍不住好笑,喝道:“东方不败,你在装疯吗?”东方不败尖声道:“果然是任教主!你终于来了!莲弟,你……你……怎么了?是给他打伤了吗?”扑到杨莲亭身旁,把他抱了起来,轻轻放在床上。东方不败脸上一副爱怜无限的神情,连问:“疼得厉害吗?”又道:“只是断了腿骨,不要紧的,你放心好啦,我立刻给你接好。”慢慢给他除了鞋袜,拉过熏得喷香的绣被,盖在他身上,便似一个贤淑的妻子服侍丈夫一般。众人不由得相顾骇然,人人想笑,只是这情状太过诡异,却又笑不出来。
珠帘锦帷、富丽灿烂的绣房之中,竟充满了yīn森森的妖氛鬼气。东方不败从身边摸出一块绿绸手帕,缓缓替杨莲亭拭去额头的汗水和泥污。杨莲亭怒道:“大敌当前,你跟我这般婆婆妈妈干甚么?你能打发得了敌人,再跟我亲热不迟。”东方不败微笑道:“是,是!你别生气,腿上痛得厉害,是不是?真叫人心疼。”如此怪事,任我行、令狐冲等皆是从所未见,从所未闻。男风变童固是所在多有,但东方不败以堂堂教主,何以竟会甘扮女子,自居妾妇?此人定然是疯了。杨莲亭对他说话,声sè俱厉,他却显得十分的“温柔娴淑”,人人既感奇怪,又有些恶心。
童百熊忍不住踏步上前,叫道:“东方兄弟,你……你到底在干甚么?”东方不败抬起头来,yīn沉着脸,问道:“伤害我莲弟的,也有你在内吗?”童百熊道:“你为甚么受杨莲亭这厮摆弄?他叫一个混蛋冒充了你,任意发号施令,胡作非为,你可知道么?”
东方不败道:“我自然知道。莲弟是为我好,对我体贴。他知道我无心处理教务,代我cāo劳,那有甚么不好?”童百熊指着杨莲亭道:“这人要杀我,你也知道么?”东方不败缓缓摇头,道:“我不知道。莲弟既要杀你,一定是你不好。那你为甚么不让他杀了?”
童百熊一怔,伸起头来,哈哈大笑,笑声中尽是悲愤之意,笑了一会,才道:“他要杀我,你便让他杀我,是不是?”
东方不败道:“莲弟喜欢干甚么,我便得给他办到。当世就只他一人真正待我好,我也只待他一个好。童大哥,咱们一向是过命的交情,不过你不应该得罪我的莲弟啊。”
童百熊满脸胀得通红,大声道:“我还道你是失心疯了,原来你心中明白得很,知道咱们是好朋友,一向是过命的交情。”东方不败道:“正是。你得罪我,那没有甚么。得罪我莲弟,却是不行。”
童百熊大声道:“我已经得罪他了,你待怎地?这jiān贼想杀我,可是未必能够如愿。”
东方不败伸手轻轻抚摸杨莲亭的头发,柔声道:“莲弟,你想杀了他吗?”杨莲亭怒道:“快快动手!婆婆妈妈的,令人闷煞。”东方不败笑道:“是!”转头向童百熊道:“童兄,今rì咱们恩断义绝,须怪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