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易森也听话,被老爹一吆喝,果真站着吃饭喝酒,空闲有饭菜炒好了,他腿脚麻溜的跑到厨房,把饭菜端上桌。
大伯领了几杯酒,便不怎么喝了,他年纪有些大,喝不动了。
以前整个家里都穷的叮当响,爷爷奶奶去世的又早,什么事都是大伯抗在前头。
弟弟妹妹不懂事,惹了麻烦,都是大伯去处理,有时候也免不了喝酒,陪罪酒,那可都是往死里喝的。
大伯早年就把肠胃喝坏了,现在是能不沾酒就不沾酒,只是赵易天一家子回来,他格外开心免不了又贪了几杯而已。
谈及往事,不堪回首,唏嘘不已。
好在,难熬的日子,总算是熬过去了。
大伯和三叔他们没有太深的心机,即便挺想跟着赵易天的全丰农贸分一杯羹,但说着说着,话题就转到今年在外打工的事情上了,对于这些事情,赵易天所知甚少,基本插不上嘴。
过了一会,赵易森端着一盘菜从厨房过来。他把赵易天面前的一盘凉拌菜挪开,换上手里的那盘。
“嘿嘿,二哥,吃虾!”赵易森咧着一口大白牙笑着说。
赵易天隐约记起前些年的一些趣事,当时赵易森还小,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他后面。
赵易天经常带着他去南山下面的河里钓鱼,俩人钓鱼技术一般呐,钓半天没什么收获,后来学着书里的法子抓虾,没想到真抓到不少河虾。
当时两个小馋鬼就在河边把虾烤着吃了,后来一有机会,俩人就去河边抓虾,大饱口福。
后来,赵易天搬去城里,赵易森到镇上上学,都很少去南山抓虾了。
赵易森把整整一盘虾端到赵易天面前,这就是他的讨好方式了。
赵易天暗暗苦笑,肯定是四叔在饭前叮嘱过老弟,让他好好表现,唉,真是难为你了。
“二哥,你尝尝,好吃的很!”赵易森熟练的剥开虾壳,将鲜嫩的虾肉扔到嘴里,美美的嚼上几口。
“好!呵呵!”赵易天也取了一只虾,手法熟练的去了虾壳,将虾肉扔到嘴里。
兄弟俩相视一笑。
“来,老二,喝酒!”
坐在一旁的大哥端起酒杯。
大哥是大伯家的儿子,也是早早下了学,常年跟着大伯在外打工,这些年在工地上练了一身肌肉。
“好,干杯!”
赵易天端起酒杯,哥俩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一顿酒喝了三个多小时,喝的畅快淋漓!
酒饱饭足之后,喝了一会茶,就开始玩牌。
老家里也没什么娱乐项目,最常见的就是玩牌了。
在龙源市有一个当地的土著玩法,叫做保皇,这个游戏也是村里人最为热衷的。
保皇的规矩有点类似于后来的三国杀,有一个皇帝,一个保子,保子负责暗中保护皇帝。
大伯母和嫂子擦干净桌子,撤了茶具,端了些瓜子上来,然后在桌子上铺了一张大挂历。
挂历反面朝上,把崭新的四副扑克扔桌上。这样一来,扑克摸起来不会太滑。
四叔是个好玩的人,当仁不让的坐上前,大哥是公认的高手,坐到四叔旁边开始洗牌。
“易天,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