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走后才觉得不妥,这东西应当与屋子一同存留才对,这不是前屋住留给她女儿的吗?”路华年眼睑微垂,唇边展出若有若无的笑。她当日说这是前屋主想让姚大婶守护的地方,应让它一直由姚大婶守护才对。这木盒子,是前屋主留给她女儿的……纵她知晓她为谁,那样又是如何?她从未尽过孝道,凭什么拿母亲留下的东西?她是这样想的,虽然她也知道她在钻牛角尖,就是怎样都不能释怀。
姚大婶听闻觉着有礼,但还是推回去了,“我觉着吧,这东西还是给你吧,反正这屋主女儿也不在了。那日屋里黑,我没看清你,现在看清楚了,觉着你与屋主女儿还有那么几分像,大概这就是缘分吧。”姚大婶乐呵呵的说着这些事情。
听着,路华年又有些犹豫了。
“收着吧。”易韶光替路华年拿了过来。
姚大婶当然也发现了路华年身边这个男人,举手投足之间都能说明他不会是在这里出来的人。“对了,上次啊,自从你来过之后,那些地痞啊都不曾来过了,你说怪不怪?”不管真相如何,姚大婶已经将这个功劳记在了路华年头上。
路华年干笑着,后来,姚大婶领了两人进屋,并分了每人一碗水。“别嫌弃啊,大婶我这里就这些东西。”
路华年依旧看着堂中两幅巨大的照片,前身为何没有仔细的看看呢?好像有很多事情一下子晚了,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真的很像吧,真的是越看越像。”姚大婶以为路华年是因为她说的话所以才看着照片入迷。
“恩。”路华年点头,小的时候,也有人说她和母亲长得很像的。
“姚大婶。”突然外面传来了妇女的声音。
“诶。”姚大婶对着外面吼了一声,然后对两人说道:“有人在叫我,我先出去看看啊。”说着,她便出门了。
两人依旧是刚才的坐姿,路华年还是看着照片失神。似乎总是这样,看到以前某一件东西,可能会想起相关的某一件事情,想起某一个相关的人。看见相关的人,而忆起相关的一些事情。
“阿湫。”女孩打了个喷嚏,朝着门口大喊:“妈妈,我感冒了。”
“没有的。”时光中,那个温柔的妇人从门进来替她添衣,却执拗的说她没生病。“一想二骂三有的吃,一个喷嚏是说明有人想年年了。”
“是吗?”小孩歪头苦想,最后再故意的打了两个,对妇人言:“妈,我饿了。”
妇人哭笑不得着揉着她的脑袋,“等着,我做吃的去。”
易韶光见她看的入迷,而身子竟也微微抖动起来,他伸出手握住那只放在桌上的小拳头。
路华年微微回过头,泪以挂满她的脸庞。
这一幕,对易韶光来说是震撼的。是什么时候呢,是哪里出了差错吗?他的眼扫过堂中那两张照片,只是匆匆一眼便收了回来。
路华年见着易韶光发愣的模样,抬手摸了一下脸,只觉得湿漉漉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是不知不觉就这样了吧。
下一秒,易韶光将他纳入怀中,将她抱得紧紧的。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路华年有些无措,但下一秒,她就笑了。“易先生,流眼泪的是我,你为何这样反应?”
“太疼了。”
“嗯?”路华年想到易韶光是有胃病的,“你是胃疼吗?”
“不,是心脏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