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的第一次,实在太早,或者说,那是出于某种偶然。</p>
那一次,她无意中偷看到了给她按压穴位的空怨,鼻血狂流。</p>
那一次,光溜溜的空怨追着光溜溜的陆羽往死里打,毫不留情。</p>
那一次,被激怒的陆羽成功地俘获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女人,义无反顾。</p>
不管有没有理由,反正小陆真的把那个总用小棍子打她的姑娘欺负了,欺负得很彻底。</p>
当时,很神奇,一再防守的陆羽几乎是在瞬间搞定了小空,那雷霆般的攻势压得这盛气凌人的女孩没有一丁点的希望,那样的遭遇空怨有过两次,和前不久在别墅门口发生的情景差不多,或者,更香艳些。</p>
呵呵,想着当时的自己死死地把小空怨压在地板上,满头是汗又找不到前进方向,那种尴尬到了羞死人的境遇让坐在窗前喝水的小陆苦笑不已,两个人的第一次,都是循着某种自然属性摸索出来的,迷迷糊糊地把事情给办了,哪有什么技巧可言。</p>
过了很久,陆羽还不确定传说中的造人运动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样子。</p>
时至今日,他还依稀地记得那密室里潮湿的地板,殷红的血渍,还有小空那声嘶力竭的阵阵痛哭,没办法,你认命吧,谁让老子是坏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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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青涩的小陆有没有带给那女孩应有的欢愉,这个还不清楚,不过,那女孩差点因为这件事情而丧命倒是真真切切的。</p>
因为,从他第一天到这里,他们就知道在寒凌的训练中有一条严格的禁令——不许做爱。就连打手枪都不行,更别说这样实打实的举动了。</p>
他们的动静太大,弄得也太明显了,顶风而上地跨过红线自然免不了一阵毒打。</p>
执法堂的人真是一点情面也不讲,不管是谁都一视同仁,十几岁的两个孩子被打得昏死了好几回。</p>
那手腕粗的藤条打在身上,扯碎衣服,掀开皮肉,差一点就打断了小陆的双腿,到最后还是总舵主藤虎亲自出面才救了两个人。</p>
陆羽最后见小空,是在一间阴暗潮湿的卧室里,那姑娘把脸埋在枕头里说什么也不肯看自己,可能,她恨透了身前这个连大男孩都不算的小鬼吧。</p>
小陆轻轻地抚摸着小空的伤口,有些哽咽了,说句实话,那时候的陆羽真的很后悔。</p>
年轻人,总是爱冲动,为了某些单方面的情感不管不顾。好在小空没有怀孕,要不然她会被立刻处死吧。</p>
“他的伤,因你而起。”当藤虎出现在门口的时候,陆羽终于哭了出来,失声痛哭。是啊,都是因为自己。</p>
或许,陆羽原本是个善良的人,最少那一次他做了件好事。</p>
出于对小空的保护,也是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陆羽弯下了双膝,把平生第一跪给了藤虎,十三岁的他给藤虎磕了一个头,他恳求藤虎挽救这个注定无法在同伴中正常生活的女孩。</p>
藤虎答应了,以陆羽正式拜师为条件。</p>
当上一任金蝶,也就是那个满脸凶相的老太婆领走空怨时,小陆跑来送她。她拉着这个陪伴了自己将近一年的黑衣小美女,一时语塞。默然地把自己最珍贵的白玉挂坠摘下来,套在了她的脖子上,陆羽什么也没说。</p>
陆羽不爱说话,空怨也是,那姑娘攥着地藏王的塑像咬紧嘴唇,自始至终都没给陆羽留下丁点的好脸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