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潇潇骤然愣住,瞥向薄恒,他孤清冷傲的侧颜总是给人一种扑朔迷离的感觉,有时候她怀疑自己是否真的了解他。
她轻轻把头靠在薄恒肩头,缓缓闭上眼睛:“我知道,这世上没有谁比你更爱以沫,她长大了该嫁人了,而你必须得放手,让适合她的男人照顾她的下半生。”
薄恒未置一词,而是看向窗外掠过的风景,不知不觉回忆起初次见乔以沫的那天。
他十七岁,她十二岁。
那天是他的生日,父亲在薄宅给他办了个生日宴。
说是生日宴,其实他不过是父亲用来拉拢别人的工具而已,因为他的母亲是弗兰西斯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很多富商冲着这层关系都肯赏脸来,当时的薄家只是经营一点小生意的普通商户,上不了台面。
那场生日宴来了很多人,个个西装革履,礼服奢华,父亲忙着拉拢人脉顾不上他。
祝贺薄恒讨好薄恒的礼品堆满了一角,然而他却无动于衷,看着那些人如同看着戏子一般。
年纪相仿的女孩被自己的父母叫来同他相处,都被薄恒猩红的双眸,与冷酷充满戾气的形貌给吓跑,再没有谁敢擅自靠近他。
薄恒独自走到前院,在不起眼的角落停留,靠在一棵树旁望着陆续走进薄家的人,嘴角噙着讽刺的弧度。
突然,一个穿着与宴会不符,衣服破旧的瘦弱小女孩闯入他的视线中,似乎很忙碌的样子。
薄恒很意外,全部的注意力都投放在小女孩身上,很快他就明白了她到底在忙碌些什么,又是如何会出现在薄家。
豪车接二连三停在薄家大门口,小女孩看到大人们下了车,立刻跑过去趴在车门边上,让年纪较小的少爷小姐踩在她背上下地,遇上大方的人小女孩还能收一些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