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他早已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也记在了心里。

皇上与先皇不同，皇后亦与太后不同。

先皇与太后苦苦挣扎，到底是还没有摆脱命运这这两个字。

但是皇上与皇后……

“你有什么想说的”。

吴铨一个激灵，看见君千澈已经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看着他了。

刚才想到往事有些失神，竟然没有注意到君千澈的步履，在心底深呼吸了一口气，缓过神来看向了君千澈：“不知皇上想听些什么”。

常人都说伴君如伴虎，他都陪了三朝帝王了，对于这点揣测人心的功夫还是比较有信心的，纵然对方是皇帝。

“朕和皇后……”

他所做的那些事，太后不知道，楚伊不知道，天地玄黄不知道，落枫、落隐也不知道，只有吴铨一个人知道。

有些事，他也只能对吴铨说。

“皇上现在的行为，和先皇年轻的时候很像”。

是非常的像，就连手段都是一模一样的。

君千澈大概是没有料到吴铨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他的行为，他当然知道。

可是，父皇，也曾这样？是为了太后？

可是在他的印象中，父皇和太后只能称得上是相敬如宾，父皇对太后的宠爱，还不如贵太妃。

“那个时候，皇上还没有出生，自然不会知道”，吴铨看出来了君千澈的疑惑，开口解释：“只可惜，先皇和太后最终还是屈服于了宿命”。

“但也不尽相像”。

先皇比皇上多了一份仁心，对身边人也好，对天下人也罢，都留着条后路。

可是皇上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