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渡既然选择了来见楚伊自是做好了万全的打算。

“于你来说，是八分真，两分假；八分假，两分真”。

普渡的声音不大不小，落在楚伊的脑中却犹如千斤坠石一般。

“前一个，是你无法改变的前生；后一个，是你预知未来的今生，前世非前世，今生非今生”。

一片沉寂。

前世——今生！

梦中种种浮现于脑海，废后！灭门！自尽！

一场梦，梦尽前世，同时，也了断了今生。

前世非前世，因为她没有亲身经历过那痛苦的一遭轮回；今生非今生，因为她预知了未来。

是这个意思吗？

这一瞬，她感觉像是飘荡在天地间的孤魂野鬼，无处落脚。

一念希望，一念绝望，大概如此。

“娘娘是玖凰之命，凤于九天，与龙并驰，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也只在娘娘一念之间”，楚伊昏迷之前，脑海中只回荡着这一句话。

普渡国师看着楚梦被君千澈抱走的身影，心中默默想着，既然你理解成这样，那就算是这样吧，不知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