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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夏侯永离的挑衅,秦子月怒火中烧,可面上依然冷静如常,他拉开满弓,箭尖一直对着夏侯永离,炯亮的狭眸微眯,一直盯着夏侯永离的眉心,而夏侯永离却从容淡定的含笑仰头,非常配合他描准。
这得自信到什么地步!
秦子月怒极冷笑:“朕真是小瞧了你,原来当初在质子府时,故意装成怂包的样,就是为了今日谋夺天下!”
夏侯永离浅笑晏晏,不徐不缓的纠正道:“皇上此言差矣,本太子并非谋夺天下,若说为何站于此处,倒是有个缘故。唉,本太子的妻子是旧朝的德阳公主,自从嫁与本太子后,她每日郁郁寡欢、以泪洗面,令本太子心疼不已,细问之下,竟是她思念家国故土,伤感所致。身为亡国之女,有家不能回,有祖不能认,甚至连吊唁都不知该往何处去,她每每思及此,都会泪落满襟、悲苦难挨。若本太子无法为她解忧,如何配做她所倚仗信赖的夫君?所以,本太子今日站在此处,并非要谋夺天下,只是为了拭去她颊边泪痕,把她的家国重新夺回还她罢了。”
秦子月拉弓的手背青筋直冒,明明早已狼子野心,却还把自己所为之事渲染得情深意重,简直无耻至极!
嗖!
箭矢应声而出,迅疾难掩的冲向夏侯永离的面门。
夏侯永离背负双手,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这箭射得颇有技巧,看似气势汹汹的冲他面来,但他敢断定,这一箭绝不是要射他!
嗡……
战场上,随着一声刺耳的尖锐轰鸣,那代表着夏侯永离的帅旗旗杆居然瞬间被箭矢折弯,几近要倒,众将心中微微一震,战场上帅旗被折是不吉利的象征,所以作战之中,最忌的就是旗杆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