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
管忠义气得七窍生烟,指着管夫人破口大骂:“都是你,平日里只知道宠他,犯了事儿也一味的捂着,他做的那些破事,有的连我都不知道!现在可好,惯得他胆子越发的大,竟调戏到太子妃头上!现在你跑来找我抱怨,抱怨什么?抱怨人家太子妃?”
说到这里,管忠义气得连连拍桌子,接着又缓了口气,喝了口茶,才唾沫横飞的继续骂道:“你也知道这个太子妃是谁,大凰朝敢站在朝堂上的德阳公主!她的尊严谁敢侵犯?你瞎了狗眼吗?没看到她在朝堂之上敢与皇后叫板?这样的女人,你养的那货敢伸手调戏,只断了一只手、没断他的脑袋都是太子妃看在我这张老脸上,没把事儿做实在喽!”
说着话,管忠义又狠劲的拍着自己的脸,拍得啪啪啪的响:“我这张老脸够用的吗?也就太子妃还顾及两分,你就应该庆幸那个狗东西命不该绝,太子没有陪着太子妃,否则的话,那东西当场就得身首异处!你现在倒还在这里抱怨,你还想怎样?让他去给人填坟你不满了,那些人都是他害死的,他给人填坟有什么?你想明年今日给他去填坟吗?”
管忠义平日里是最敬重自家夫人的,这在上京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管夫人不似其他夫人,只知道靠着夫君过活,她有自己的产业,因此在府里腰板挺得笔直。因此,相爷对自家夫人发这么大的脾气,令府中诸人都吓坏了,连走路都猫手猫脚的不敢弄出声响来。
管夫人低垂着脑袋,任由管忠义发怒。这件事出来,也出乎她的预料,本来她以为管忠义是相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算她儿子玩弄几个女人又怎样?这都算那些女人的福气,至于弄得人家家破人亡,她也没当一回事,这本来就是权贵的特权!
可她也承认,自己的确太惯着这个三儿子,以至于他色胆包天,敢对太子妃出手。如果平日里稍加管教,也不至于演变到今天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