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甩袖离开。
德阳不再理会他,只抱着夏侯永离焦急的问:“就算内力受损也不至于这样,你究竟怎么回事?”
夏侯永离又吐了一口血水,这才笑着拍拍她的手背,柔声说道:“没事的,只是刚才不小心罢了。茵茵,一会儿让莫归和钱五带你离开,你绝不能落入秦子月的手中。”
德阳眉头紧皱,急声斥责:“你都成这样了,还说这些做什么!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能安心走吗?”
夏侯永离略显艰难的喘了口气,轻声道:“茵茵,你刚才说的很好,这一生,不应为他人委屈自己……”
“你胡说什么!”德阳怒喝,断然打断他,“那些人与我无关,我为何要为他们的生死委屈自己!你与他们一样吗?”
夏侯永离沉默片刻,那漆黑的眸光越发的深沉,如浩瀚的海,无边无际,透不出光泽来。
半晌,他突然轻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区别。茵茵,你无需为任何人委屈自己,包括我……”
德阳倏地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瞪着他,胸口起伏得厉害,显然气急了。
夏侯永离叹了口气,德阳的性子他还是了解的,向来冷情,面上虽过得去,实际上心肠冷硬,对谁都没多大的情义,更不会在乎,所以他从来没有奢望她,会对他情深意重。
他对她,就是喜欢,不求回报,仅此而已。因此,德阳刚才说那番话,他并没有什么不满或伤感,这是他早已接受的事。
德阳站起身来,他心中反倒欢喜,只要她愿意离开,不落入秦子月手中便好。
谁知德阳非旦没有离开,反倒冷笑一声,抬眸看着四周的战况,夏侯永离带过来的人还在不断的殒命,百十来号人也只剩下不过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