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永离在看到她笔下字迹时,原本温润的笑容微微一滞,眸底的森寒一掠而过,就在德阳也因他那眸底的目光感到浑身冰凉时,他那温润的笑容再次展开,眸底也溢满了柔情,他垂着眼帘,优雅的磨着墨,缓缓开口道:“若是昨晚之前你如此说,我也无甚异议,不过你如今已是我的女人,还想着与我的撇清关系,怕是不能了。”
德阳倏地眯了双眸,冷冷地瞪着他。
夏侯永离淡然浅笑,平静的与她对视:“不论你以前如何尊贵无双,如今你既然与我拜堂成亲、共结连理,便只能是我夏侯永离的妻子,冠我之名、与我荣辱与共,这是你必须做到的事!当然,你可以独善其身,不理会我所谋之事,但我绝不会答应你提出的互不干涉的要求。”
德阳从来没见过他霸道冷戾的一面,此时看着他这般强硬的态度,不由气得俏脸通红,伸手又要拿枕头。
“枕头打不死人的。”夏侯永离见她真气着了,又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放下墨条挽了袖子坐到她身边,拿过她手中的枕头,柔声道,“茵茵,你我已成夫妻,何必再说那些生分的话?我夏侯永离虽顶着个质子的名头混日子,但也不会一直这般下去,你终究是云潜的太子妃。那些曾经欺辱过你的人,我自会为你一一讨回,你被人抢去的东西,我也会为你一一夺回。这是我身为你之夫君应为之事。”
德阳冷笑一声,执笔再次写道:“誓言与承诺是这世上最不可信之物!随你同意与否,我意已决,绝不更改!”
夏侯永离见她决绝至此,只得苦笑一声,也不再勉强,只含笑避开这个话题:“先别想这些,伤势如此重,安心养伤才是。待你好了,咱们再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