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贫。”德阳摇头笑了笑。
钱五又是嘿嘿一笑:“主子今儿个笑起来,可比昨日好看多了。”
德阳笑了两声,就觉胸口气虚,听他贫嘴的话,不由哂道:“你倒会察颜观色,既然如此,可知南宫明今儿个的脸色如何?”
钱五的脸色僵了下,本以为德阳是在堵他,但看她眸色深沉,便知是真心要问事情,便不情愿的道:“主子倒是深知属下落井下石的习性,他倒霉了属下自然是最开心的。没错,我一早就去南宫府里转了一圈,他脸黑得如锅底,逮谁训谁,府里不值钱的都被他砸光了。”
德阳噗嗤一笑:“哦?不值钱的都砸了啊?”
“您可没见着,他盯着手里三千年前的一只玉壶看了半晌,终是换了个百年前的玲珑耳盖碗摔了下去,啧啧啧,可怜平南长公主能文能武、如花似玉,竟敌不过三千年的一只玉壶。”钱五手舞足蹈,颇为形象的将南宫明那惜金的模样表演出来,嘴里还很损的说着奚落的话。
德阳含笑摇头,叹息道:“若是被平南长公主看到你这样形容,怕是早与你下生死状了。”
钱五嘿嘿一笑,利落的收了势,站在一旁道:“生死状什么的大概不会,涪陵太子今天一早就去陪长公主说话,想必她此刻正宽心着呢。”
德阳微怔,没想到涪凌太子倒是个会行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