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兮儿心中却明白,如她那样的小丫头,突然听到这样的故事,定会害怕,失手打翻杯子也属正常。
岂能人人如她般,十岁时就已随兄长出征,征战杀场?
她从小就敬佩这个嫡兄长,母亲死的早,父亲亦被人陷害至死,她的童年几乎只有这个亲哥哥,若非放心不下她,秦子月也不会在她年仅十岁时,就带着她出征。可见二人的兄妹之情何等深厚!
记得兄长才刚刚踏上金銮殿时,她曾得到过他的允诺,婚姻大事由她自己做主,可短短数月间,他就改了主意,要她远嫁和亲!
人,果真会变啊!
秦兮儿想到这里,唇畔的笑意渐苦,她凤眸微垂,又看了眼那嵌了血鲛珠的金步摇,淡然的道:“就它吧,挺漂亮的。”
可是秋灵看着手里的金步摇,那摇洒的流苏上镶着的艳红鲛珠越发的沉重,似乎还隐隐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哪里还有刚才那流光溢彩的惑美?
“公、公主,其实贵重的头面还多得是,陛下赏了好多呢,咱们要不……”秋灵结巴的开口,突然不愿用凄美又残忍的血鲛珠。
但她话未说完,就听秦兮儿开口道:“不必,若无这六颗珠子,怕是压不过青凰的风采。”
秋灵微怔,过了半晌才想起,公主所说的青凰就是旧朝的德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