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永离乖乖的点头,略显空洞的眸子微弯,露出一抹惊艳绝纵的浅笑,他看着德阳,棠唇微咧,喃喃地道:“好,打扫恭房,让她们打扫得干干净净。”
众人顿时齐齐抽了口冷气,接着便在心中感慨,这人竟是个傻子,实在太可惜了!
而殿内一些内眷女子,也被这浅浅的一笑醉得神魂颠倒,连对皇帝秦子月的仰慕之情都淡了几分。
秦子月听着夏侯永离“天真烂熳”的话,直气得七窍升烟,他的青凰可以这么说,夏侯永离算哪根葱,也敢如此说!
可是偏偏拿这个傻子没辙,人家是个傻子,你堂堂一国之君也计较?
德阳含笑,温声道:“公子,咱们得谢恩了。”
接着扶他起来,就在长案边跪倒谢恩。
坐于右侧的右丞相谢文宗看了眼皇帝不悦的神色,垂眸想了想,又看了眼坐于自己上座的蒋勋,心中算计一番,便举着酒樽站起来,含笑看向刚刚回到座位的夏侯永离,朗声道:“夏侯公子如此得吾皇赏识,又赐美人,又赐黄金的,谢某特敬水酒一杯,以示恭贺!”
德阳微微蹙眉,刚才她先驳了皇帝的面子,又驳了薛白风的面子,这右丞相怎就如此没眼色?
谁知她刚刚微启嫣唇,就听得谢文宗笑眯眯的道:“夏侯夫人不必担忧,本相只不过敬杯水酒,若是夏侯公子不善饮,你代之便是。”
说完,他利落的一仰脖,将樽中酒水饮尽。
德阳盯着仅四十余岁的右相,心中微沉,蒋阁老身为左相多年,恐怕离告老还乡之期不远,难怪右相如此不遗余力的巴结秦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