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垂下眼帘。
是了,她为什么要担心啊?为什么要不安啊?又为什么要生气啊?
他们如何,以后如何,除了任务里的人……其余的一切,不关她的事对不对?
她有努力做事在回报这两人的养育之恩,有努力在不给他们添加麻烦,甚至有努力在帮他们带另一个孩子来偿还这些被动欠下的情义。
其余的,不关她的事。
“是我多嘴了。”安意点了点头,扯回许乡山手里的袖子,出了院子。
“娃娃。”
蕙草正要追,春江低声喊住。
“蕙草,由她去吧,这孩子脾气越来越古怪了,大概是我们一直太惯着她了,现在惯着,以后嫁人了怎么办啊。”
“娃娃。”许乡山跟在安意身后。
安意漫无目的走着:“不要跟着我。”
许乡山亦步亦趋的跟着:“娃娃不高兴,我陪你说说话好不好?”
“不好。”
安意加快脚步,在转过一个屋角时飞身上树甩开了许乡山。等许乡山东张西望没找到人离开后,安意才跳下树去了安先生屋后的那片竹林。
竹林幽静,再往后就是无名山脉,鲜少有人来,安意折了竹枝当剑,练了一下午的剑才回家。
平平静静,就当什么事也没有。
只是晚上入睡后睡得不安稳,总是想起那一瞬间的黑雾和鲜血。
翌日,春江蕙草天未亮就去插秧了。
安意起来后,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做了早饭,带着余茵茵一起去了东边垅的水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