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向东和刀七爷长得有和分相像,只是他的脸上总是一片威严,看不到一点的笑意,就连他笑起来的时候也一样。
“小赖啊,实在对不起,没能够亲自给你接风洗尘。”刀向东握住了我的手,用力地摇动了几下。我感觉我的手让他握得隐隐生疼,终于他松开了我的手,我顿时有种血脉又重新流通的感觉。
“向东叔说的哪的话,按理说应该是我先主动去看您的,不过我才到刀家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甚至在想是不是我本来就是个不祥的人,走到哪儿都只能够给自己和身边的人招惹是非,带来麻烦。”我并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刀向东没有接我的茬,而是谈起了赖布衣,他一直眯缝着眼睛象在回忆,又象在深思。
“记得我最后一次见到赖茅先生是在二十年前吧,那时候他一个人带着你,你好象只有两、三岁的样子,你没见他,整天守在你的身边就象个全职的奶爸,可以说很多的母亲都不一定做得有他好。”
我不知道刀向东说这一段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我的脑子里却根据他的这段话勾勒出了一副温馨的图画。
原来我也曾经享受过浓浓的父爱。
“后来听说他被仇人打落山崖,刀家的人都很难过,或许你还不知道你父亲与刀家的渊源,三十年了,已经过了整整三十年了,记得那时候赖布衣才从普陀回来没多久,应该也就是你这般年纪,正好他要去缅因有什么事吧,路过刀家,而当时刀家并不象现在这样,至少刀家庄没有这样的规模。”
刀向东说那时候赖布衣是路过刀家庄,因为慕名而前来拜访,俗话说也就是认个门,交个朋友。只是当时的赖布衣虽然有些小名气,可毕竟刚刚出道,知道他的人也并不是很多,当时刀家的家主并没有真正把这个佛、道、儒三修的奇才放在眼里,只是让小辈们应付一下,这还是看在赖布衣的几个师父的面子上。
碰巧当时负责接待赖布衣的刀家人正好就是刀老太婆和刀向东,就算是他们,在三十年前也是三十多奔四十的人了,对于一个江湖后辈,他们多少也存着轻视之心,可偏偏就在那个时候,南亚的一个降头师领着几个徒弟来寻仇,乍一交手,刀家就有七、八个人中了招。
别看刀家是三大猎魂世家之首,但对付南亚顶尖的降头师他们却没有一点的办法,修行的人行走江湖最怕遇到的就是苗疆的毒蛊和南洋的降头,防不了,解不掉!哪怕你的法术再厉害,如果你找不到正确的破解办法,那就只能够等死!
因为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斗法了,毒蛊也好,降头也好,它都是以毒物毒药为依托,这就讲究对症下药,盲目对抗就只能够是找死。
就在刀家面临危机,一筹莫展的时候赖布衣站了出来,他很轻易就解掉了刀家人所中的降头,更是出手把南亚的这帮人给撵走了。关键时刻他救了刀家,也因为他和刀家结下了渊源,得到了刀家人的尊重。
之后刀家又出现过两次危机,都是请他帮助解决的,所以当刀家听到赖布衣被仇家打下山崖的噩耗时,刀家出动了好几批人去那崖底搜寻他的遗迹,可是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听到赖茅有后的消息我们都很开心,只是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在刀家相见。想当年是赖茅几次三番解了刀家之危,现在却是他的后人来帮助刀家,惭愧啊!”刀向东说得很是诚恳,只是我却没有见他露过一次笑容,就象他的几个兄弟一样,让人感觉总是板着张脸。
“唉,这些年来,因为一直没有找到赖茅的尸骨,所以我们一直存着一个希望,那就是希望赖茅仍旧活着,哪一天再听到他重出江湖的消息。”刀向东说到这儿抿了口茶。
赖布衣在香江出现的消息并没有传开,伊奇阿他们来自鬼镇,也终是回归鬼镇,自然不会却散播这个消息,知情的人并不多,除了毕氏龙婆母子、我的两个师父和言欢、由美子外就再也无人知晓。
但我却不能够把赖布衣还活着的事情告诉他们,因为以赖布衣现在的状况根本就无法应付仇家的寻仇。
不过想到赖布衣我又想到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我还从来都没有正经地问过言欢,之前在深南,在香江她常常偷偷去会的那个高人到底是谁,赖布衣现身的时候我认为那个人就是赖布衣,可是后来我又仔细地想了想,不对!赖布衣中了毒,在香江治疗,他不可能到处乱跑,一会深南一会香江的,他那身体也受不了。
再说了,真要是他的话有什么事情不直接和我这个做儿子的说,而是找上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