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歌斜睨着他,语气冷漠,“三殿下看了这么久的戏,站着不累吗?”
贺兰景轻笑一声,抬步走近大厅,毫不客气的坐在一木椅上,端起一旁的茶盏就抿了一口。
“王爷府里一大早就有好戏上演,既然看戏,本殿又怎会累呢?”
一句不深不浅的话,轻而易举的回了过去。
贺兰嫣看着两人波涛暗涌的对话,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她气鼓鼓的对着贺兰景道,“三哥真坏,看见我被人欺负,你都不出来帮我。”
“欺负?帮你?”
贺兰景冷嗤一声,“本殿从头到尾只看见你这个野丫头欺负别人。”
贺兰嫣,“……”
擦,她一定是有个假的三哥,怎么都不向着自己说话的。
“你才是野丫头,你全家都是野丫头。”
贺兰景轻晒道,“本殿全家自然也是包括你的,野丫头。”
看着眼前兄妹俩奇怪的相处方式,容安歌嘴角也勾起了浅浅的弧度。
他突然问道,“本王与嫣儿大婚还有些时日,三殿下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南越,而且……还不曾递交文书?”
言下之意就是:快把来意都交代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贺兰景不以为意一笑,伸手弹了弹衣袖上不知何时沾染的花瓣。
“本殿在西域抓一个小贼,途径南越的时候不慎追丢了,想着嫣儿即将大婚了,便也就留了下来。”
闻言,容安歌目带探究的扫向他。
想起前些日子的晚上,他偷偷进入王府,的确是风尘仆仆的样子,心中的疑虑稍微变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