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克溱惨然一笑,“生命何其残忍,我还活着就已经是命运对我的最大馈赠和偏爱了,日后我还能完好无缺的站起来,这已经是命运给我最大的奇迹了,我还活着,如果仅仅是因为回不了部队,仅仅是因为之后的生活要受人监视而自暴自弃的话,那我就对不起江医生,对不起你们每一个在帮我的人,我更对不起我的爸妈和妹妹,更对不起今天和这个世界告别的那两位战友。”
他们死了,他们连苟且活着的机会都没有。
他有,所以,他至少得替他们都把命给活够本了。
“能这么想最好不过得。”陆行止点点头,“不过也不需要这么悲观,不是至少还有一个人可以证明吗?”
“那个人他被抓走以后曾经逃跑过,就刚好逃到那间实验室里,一打开,正好就看见你,也是巧了,他把你给认出来了。”梁越泽道,“他说那时候实验室还不是在那里,是在另一个地方,所以你们这些人是后来被一起转移到那个岛上的实验室里的。”
“我会很平静的等消息的。”詹克溱朝着大家很开朗的笑了笑,“反正我最近首要也是将身体养好。”
“不对,哥哥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送我出嫁!”詹秋禾在边上接了句嘴直接将大家逗的哈哈大笑,也一下子将整个房间的气氛从压抑调节到了轻快上。
周伟祺就坐在詹秋禾的边上,包着詹秋禾的手就一个劲儿的乐呵着,嘴角笑的合不拢嘴,简直笑弥勒佛似的。
詹克溱不能在外面久呆,坐了一会儿后詹父詹母和詹秋禾就推着他先回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