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之极。
唐鹤涵根本就不需要她如此,就算她说了那样的话,依然不能拿他怎么样。
她担心他么?是不是在她的心里也是在乎他的,所以宁愿伤了自己?
唐鹤涵穿着睡袍,直接上了床,躺在了水翎羽的身侧。
因为水翎羽的受伤的手臂被固定着,根本不方便搂着她的身体,所以只能身体触碰着。
谁曾想,两个人第一次同床共枕,居然是如此方式……
第一次如此躺在床上,唐鹤涵却是那么想将水翎羽搂在怀里,静静的睡一夜。
在水翎羽养伤的半年多时间里,水翎羽在得知自己的手不能画画之后的痛苦,要求离开。
唐鹤涵一直以为自己对水翎羽是一种复仇的饥渴,身体的饥渴,到最后才发现是心的饥渴。
在他说要放走水翎羽后,他就后悔了,哪怕是说重新开始,他也后悔至极。
冒着雨,开着车要去寻找。
他的车撞上了防护栏而停止。
唐鹤涵靠坐在驾驶座上,没有动,就像是没有了呼吸。黑暗中印着他的轮廓,模糊地看不清情绪。
在那一刻,唐鹤涵才明白,看清自己,是多么爱水翎羽。
爱到他要她无时无刻都在自己的掌控中,因为他怕一转身,就看不到水翎羽。
爱到见不得水翎羽被别人伤害一丝一毫,因为他会心痛。
爱到他会和水翎羽说‘血女山’的故事,因为他说的那个兄长是自己。
爱到在他逼不得已说出‘放她走’之后,会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