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翎羽被迫地与那双深邃如漩涡般的黑眸对视。
羽睫不由得轻颤着,就好像受惊了一样的不安,却也努力地抑制着内心的惶恐,不让表现地更甚,或者更心绪的样子。
“我过去找你是因为费雪的事情,没有看到你就出来了……”
“只是如此?再想想,有没有发生别的事情。”唐鹤涵如磁的嗓音很平静,平静到让人感到紧张不安。
“我进去之后没有看到你,然后……我打了电话,但是你没有接听,之后就离开书房了。”水翎羽稳着呼吸说着。
白皙的额头上有着薄薄的汗水渗出来,甚至是沿着发根往下滑。
那眼睛更是无力的,看起来更像是生病的虚弱。
人在生病的时候是可以看出来的,特别是睫毛,显得特别的清晰和沉重。
“身体还没有好,为什么要急着出院?”唐鹤涵的另一只手擦拭着她腮边的汗水。
水翎羽慢慢地抬起手,推开钳制着她下颚的手,因为唐鹤涵的放手,所以并未用多大的力道。
倒也可见水翎羽对他行为的排斥。
“这是我的事,和你无关。”内心的警报解除,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但她也知道,能隐藏过去,完全是她的病帮上了忙。
她甚至相信,唐鹤涵如果知道她知道了那个秘密,自己的下场应该不会多好。
就好像你发现了一个十恶不赦的人的罪恶行径,要么就是囚禁你,要么就是杀人灭口以免对他造成不利。
前者,更有可能……
“无关?羽真觉得如此?”唐鹤涵的黑眸凝视着她,每一道带有穿透力的视线都扎在水翎羽的脸上。
水翎羽没有说话,掀开被子,当着唐鹤涵的面从床上慢慢地下来。
忍着身体里的每一根虚弱的神经,绷得紧紧的维持好每一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