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包间里没有唐鹤涵，水翎羽会有欣赏的心思，可是现在——

唐鹤涵坐在桌前，微偏着侧脸看向玻璃墙外，一只手搁在桌上，修长的手指蕴含着惊人的力度，手腕处的黑色质感的昂贵手表就像是一种权贵的象征，不可侵犯的凛冽气质。

水翎羽不敢在入口处站立，视线落在餐桌对面的另一张椅子上，略微迟疑，还是坐过去了。

这样，两人就面对面了。

“大哥……”水翎羽出声。她不知道该不该出声，因为唐鹤涵似乎看得专注，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现人进来的样子。

可是，如果做哑巴，那又是拂逆的行为。

所以，水翎羽开了口，细微的声音。

唐鹤涵收回视线，转过脸，那鹰锐黑眸一览无遗。

压迫力愈加厚重地扑面而来，水翎羽的羽睫颤了颤，就像是被击落的薄翼，目光落在光滑的桌面上。

但是桌面上倒影着唐鹤涵神工鬼斧的脸廓，让她都无所遁形了，哪怕是影子也是危险的……

“最近在做什么？”唐鹤涵的眸光凝视水翎羽，就算是无意的一瞥都像野兽盯上猎物的感觉，更何况是长时间的直视。

水翎羽以为是直接吃饭，现在食物未上，却问起了这个，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而且……她做什么司机肯定会告诉唐鹤涵的。

知道他心知肚明，只会让水翎羽感到深不可测的不安。还是实话实说了：“我跟着……成默叔叔学画画。学完了我就回去了。”水翎羽又在后面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