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翎羽愣愣地点头,看着福伯再次走出去的背影,她没有拿吃的,反身上了楼,去了安落心的画室。
站在画架前,安落心站立画画的位置欣赏着上面的半成品。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妈妈现在的画意境和以前相去甚远,或者是因为时过境迁,心态有所变化吧?!
偏过视线,看到墙壁上上次送妈妈的画,回来后就一直挂在那个地方,醒目。
她自己在妈妈心中的分量,所以从来不想让她失望。除了要报考美院这个决定。
这幅画是唐均宇的钱买的,说到底也不算是自己送的,看来她要努力偿还这笔钱了,不然跟个寄花献佛似的。
水翎羽嘴角带着笑,下一秒凝结。
她好像记得二哥在昨晚回来的路上有说过无聊的话可以带她去公司看看,因为当时想着别的,就没有放心上。
二哥以为她是不愿意吧?
她今天,应该和二哥一起去公司的,也不至于站在这里那么茫然的样子。
还有内心的一股不安……
空气中的因子像是受到危险猛兽的靠近变得暗涌起来,水翎羽只感到背脊被一道锐利的视线刺穿,穿透力猛地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的视线从墙壁那副画上艰难地收回,转移往后看去,脸色瞬间煞白,眼里溢出流淌般的恐惧。
唐鹤涵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画室里,鹰锐的眼眸让人对视了一次,却不敢有第二次。